门,不多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走出来,一边系着腰间的麻绳,一边问道:“你找谁啊?”
“我找驴。”任昊如实说道。
“你要买驴?”男人打量了任昊一遍,皱眉道:“小伙子,你知道一头驴要多少钱么?”
“你卖多少钱?”任昊问道。
这个时代的驴作为除了牛之外重要的运输牲口,繁殖量比牛和马还多,价格也是最便宜,比如蔡徐村那几个家里有驴的人,都是砸锅卖铁花了三四两银子买来的驴崽养大的。
而成年的驴则是根据毛色和状态不同,在五两到十两之间不等。
“俺这可都是上等的母驴,要六千个铜板一头。”男人笑着说道。
任昊嘴角一抽,还真是贵啊,六千个铜板,算起来要七两银子还多一些。
“太贵了吧?”
“这还贵啊?母驴要是配了种,还能下小驴崽子呢!”男人撇撇嘴。
“公驴早都被买走了,只剩这三头母驴,你要不要?不要算了!”
“便宜些吧,四千个铜板,我买了。”任昊道。
“你在想屁吃!”男人哼了一声:“少于五千五百个铜板,老子不卖!”
“五千!我最多出五千!”任昊说道。
他现在身上还没有那么多钱,要把今天的药卖了才够。
“这个嘛……五千三吧,我这驴吃的草料都不少钱了。”男人说道。
“成交!我回去拿钱,下午过来一手交钱一手交驴!”
敲定了意向,任昊转身离开。
现在也还不到十点钟,任昊也不想干等着,干脆在街上闲逛起来。
桃源县的街上人不多,店面很少,但街道两边撂地摊的却不少。
野菜、玩具、小零食、木竹制作的各种工具农具,几乎都是小手工的产品。
虽然大部分卖不出去几个钱,但却比种地要好上一些。
来到县城最繁华的街拐角,任昊不由得一怔。
前面不远处,似乎有着什么热闹看,不少人都聚集在周围。
任昊走上前,踮起脚看了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想了想,任昊咳嗽了一声,高声道:“谁的钱掉了!”
听到这个声音,前面的人纷纷低下头寻找,任昊趁机挤了过去。
来到人群的前面,任昊才看清,原来地上跪着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小女孩,面黄肌瘦,小脸上带着泪痕,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透着彷徨和惶惑。
她枯黄的头发上,插着一根青草,在微风中无助的摇晃着。
她的身下,一块木板上,写着一行工整清秀的字迹【卖身葬父,银二十两。】
任昊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个价钱,有些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