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爱好,比别人少走了几十年弯路。
可又有些分不清,李想说的到底是事实,还是他一厢情愿的理解。或是晏峋对李想来说,毕竟是一同长大的挚友,就算同她关系不错,远近亲疏,总还是分的。
宋朝欢想不太明白,微垂下眼。
“这事儿也怪我,忙着比赛,忘了跟你也通声气。”李想说。
宋朝欢一顿,又了然地微扬了下眼尾。所以,李思会去,晏峋还是知道的。
“朝朝,你放心,”李想见她怔愣,又郑重道,“就算李思那丫头真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我和我爹妈也是绝对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宋朝欢抬头,朝他弯了弯唇,平静温和道:“我明白。”
李想又叹了口气:“小时候她身体不好,我们一家人就对她宠了点儿。没想到宠出了这么个脾气。”
他本还想说,朝朝妹妹您大人有大量,多担待一点,可转念又一想,这是你家的妹子,又不是人家的妹子,凭什么要人家多担待?
再说了,人家宋朝欢,还比你妹妹都小几个月呢,人家自己都还是要人担待的小姑娘,凭什么让着你家的。
心思一转,心道幸好没有嘴快。
于是一本正经后退一步,冲锋衣袖子哗哗作响,朝她作揖道:“朝朝妹妹,以后有用得到我李想的地方,尽管开口。如果我办不到,就让晏峋那狗东西给你匹马当先万死不辞!”
他后半句话,说得格外认真又文绉绉的,宋朝欢有些好笑。
久等人不进来的晏峋绕开淡竹隔断,出来看到的,正好是这一幕。
极简的白色长袖及踝软缎礼裙,纤秾合度地勾出小姑娘一手可握的细腰与玲珑曲线。只肩颈剪裁大度,露出她纤细白皙的脖颈与锁骨。
女孩儿唇角弧度同轻笑声一道,像被意识扯了扯,很淡地飘开来。
晏峋却突然有一刹那近乎错觉的,难以言明的不安。
仿佛瞧见了一座荒弃的古宅落里,恣意绽出一朵白色的风铃草。
明明是再娇弱不过的,却偏偏无需任何人的呵护照料,也能生得柔软坚韧,又旖旎美好。
微眯了瞬眼,他慢条斯理地走过去。
垂落在身侧的手被人捉进掌心,又稍用力地捏握住。伽南与冷杉糅杂,温情又疏离的浅淡男香靠近。
宋朝欢听见晏峋站到她身边,漫不经意问道:“在聊什么呢?”
李想见他这副不爱叫的恶犬最护食似的嘴脸,没眼看地“啧”了声,故意道:“聊你个没良心的资本家,苛刻我们朝朝妹妹呢。瞧把她饿得瘦得。”
“嗯?”晏峋微挑眼尾,握着她的手没松开,人却弯下腰来,斜偏过头,凑近她鼻尖去看她。
宋朝欢顿住。
他气息贴得太近了,她甚至能看清他弧度优越的鼻峰上,同少年时那般细小柔软的茸毛。只稍一靠近,便能触上他唇。
男人明目张胆调.情般的小动作,让宋朝欢本能地有些脸热。站得笔直。
晏峋长睫动了下,喉间掺着笑意“嗯”了声,慢腾腾地直起身,赞同似的对李想说:“是我的错。”
李想皱着一侧眼睛抽了抽嘴角,没眼看。
跟在晏峋后面走出来的男人,穿着宽松简单的白衬衣牛仔裤,懒散得没骨头一般,连淡竹都要靠一靠。
他面色淡淡地看着牵手而立的俩人的背影,声线慵散:“还玩儿吗?”
宋朝欢被晏峋牵着转过身。却听声音便知道,这是晏峋的另一位发小,江随。
坠在最后出来的男人,便是沈确。
黑色暗纹衬衣扣至喉结下,衣袖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