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最后一节课上课没多久,邬思黎今天再次收到左柯让的消息。
告诉她他现在有点事,她下课前赶不到学校,叫她自己回家,打车的话车牌号记得发他。
他没说自己去干什么,邬思黎也没问,还是一个嗯。
下课后和邹念桐同路一段,顺着人群往教学楼外走,在岔路口分别,正是晚高峰,哪里都是人,学生们成群结伴去校外,邬思黎混在其中。
回公寓的29路公交车恰好到达公交站台,她没上,漫无目的站在原地目送着一批又一批人上车,在暮色降临之前,她终于坐上一辆终点站是老城区的公交车。
暂时不太想回公寓,也不想去医院,她每次晚上去看邬思铭,只要左柯让在宁城他都会陪着一起,要是他不在宁城也会跟邬思铭讲一声,叮嘱邬思铭一定要准时向他汇报邬思黎什么时候到的医院,又是什么时候在医院离开。
她今晚要是自己去医院,邬思铭绝对会察觉出不对劲。
大概半小时后,邬思黎在老城区前两站下车。
也是一片居民楼,每栋楼仅有四层高,建筑有些年头,墙体出现些许裂缝,不影响居住,只是不太美观,不过对面有一所重点初中,学区房的价值高于一切。
这个时间点学校放学,穿着校服的男男女女涌出校门,家家户户开始准备晚饭,天热都开着窗户,一层住户炒菜的油渍声清晰入耳。
邬思黎径直走向小区倒数第二栋楼,上三层,在包里掏出钥匙插进右手边的门锁。
这是她的家,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许久没来,除去家具都蒙上一层尘土,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邬思黎绕着屋子看了一圈,闲着也是闲着,放下托特包找出块毛巾当做抹布收拾起来。
人一有事忙时间就过得快,等她将所有房间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窗外天色已经彻底昏暗。
搁在电视柜上的手机亮起,屏幕上跳动着一串熟悉的数字。
左柯让的手机号,她没备注,但是记得。
接起来的同时,门被敲响,听筒里是他辨不出情绪的嗓音:“开门。”
门开,一人在内一人在外,视线对上,左柯让站在略显逼仄的楼道里朝她伸出手:“走了,回家。”
他能直接找到这里,邬思黎一点都不惊讶,他们俩手机开启了位置共享,确定她的行踪对于左柯让而言很容易。
无论怎么样,结局都是会跟他走,邬思黎没浪费时间,拿上包,手搭进他掌心,被他牵着下楼。
楼道不太宽敞,容不下两人并行,左柯让在前,邬思黎在后面,左柯让问她肚子疼不疼,这个问题他在微信上问过三次,她都一样说不疼。
脚步声错落响起,左柯让摩挲两下邬思黎的手背。
回公寓一路上俩人都没再说话,一下车左柯让又牵上她手,十指相扣。
识别指纹进屋,灯开着,还没换拖鞋,先听
见一声微弱的狗叫。
很微弱,邬思黎以为自己听错了,没多想,左柯让也没提示她,等她走到客厅,看到茶几旁边多出一个礼品盒,高度到她小腿肚。
盒盖倒在地上,一只通体雪白的萨摩耶冒出头,两只前爪扒在盒子边缘,耳朵耷拉着,胖乎乎的身板挺得笔直。
邬思黎脚步一顿,看着它。
左柯让擦着她过去,蹲下身,揉揉萨摩耶毛茸茸的脑袋,同它一块瞅邬思黎:“要不要过来摸摸?”
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怎么,萨摩耶特配合地又叫一声。
奶里奶气的,听得人心尖泛软。
邬思黎没抵住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