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宁高兴地“好的,陆大人。”
然后对成衣铺的老板说道,“我刚才看上的料子,给萧云妹妹也一样来一件,首辅大人付钱。”
林萧云急忙拒绝,“使不得,使不得。”
林萧云边说边看陆廷安的脸色。
陆廷安冲老板点了个头,表示默许。
沈晚宁道,“安心收下,首辅大人官居一品,挣的多。”
那老板看见陆廷安点头,便恭敬地退下了。
沈晚宁道,“首辅大人怎么不掏银子呢?你带我出来买衣服不会让我自己掏银子吧。”
陆廷安道,“我倒是想让你掏,你有银子吗?”
沈晚宁不依不饶,“哦,原来你仗着首辅身份,买东西不付钱,你仗势欺人,狗仗人势。”
陆廷安狠狠地瞪着沈晚宁,“我看你皮又痒了。”
沈晚宁立刻闭上嘴巴,做一个请的手势,“首辅大人,您请,小的跟您后头。”
临走,沈晚宁不忘和萧云妹妹挥手,并说道,“明日我去府上登门道谢,跟你父亲李大人说一声。”
林萧云忙说好。虽然她已经尽力大声一点,但是声音发出来依旧很小声。
从成衣铺出来后,陆廷安带着沈晚宁又来到了银楼。珠宝,发饰,步摇,手镯,耳环琳琅满目。
“有你喜欢的吗?”陆廷安问道。
沈晚宁问,“你付银子吗?”
陆廷安道,“既然不喜欢就走吧。”
说完,陆廷安就起身往门外走去。
沈晚宁后悔不迭,追着陆廷安屁股后头大喊“我错了,当我没说。喂,唉,陆大人,廷安。”
饶是沈晚宁叫了一圈,陆廷安也没有停下脚步。
沈晚宁不气馁,“廷安,廷安,廷安。”
路人纷纷注目。
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几个女眷,缓缓向着陆廷安走来。只见那中年男人面带讥讽之色,开口道:“喲,这不是首辅大人嘛,也带着家眷出来置办东西吗?”
与中年男人一同前来的一个姑娘,脸上露出阴阳怪气的神情,说道:“父亲,您什么眼神,那是家眷吗?那不是陆大人的洗脚丫头吗?”
陆廷安向来高傲无比,对这些人更是不屑一顾,他昂首挺胸,神情傲然,自顾自地坐进轿辇里。
陆廷安不理会的人,她沈晚宁也不想与之有过多牵扯。狗在乱吠,你难道在大街上与狗理论?
沈晚宁刚抬脚,却被那姑娘一把拦住。
那姑娘笃定沈晚宁必定不受陆大人待见,因为陆大人对沈晚宁用刑的事早已传遍。又见陆廷安留下沈晚宁自己进了轿子,她就更加确信陆大人不会给沈晚宁撑腰,于是愈发放肆起来。姑娘扯着大嗓门,叫嚷着:“大家快来看呀,大家快来看呀,这可是大名鼎鼎的昭阳公主,哦,不对,是臭名昭著的昭阳公主,这要搁过去,你们怕是一辈子也瞧不上公主一面。”
一时间,路上的行人纷纷围了过来,对着沈晚宁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这就是那残暴的昭阳公主?长得这么好看,心肠怎么那么歹毒?”
“害死那么多忠良,真该把她千刀万剐。”
“听说皇上把她赏给了首辅大人,做洗脚丫鬟。”
“让她洗一辈子脚,永世不得翻身。”
那姑娘听见大家痛骂沈晚宁,心里得意极了,接着对沈晚宁言语挑衅道:“沈晚宁,做丫鬟的滋味怎么样啊?要不要让我的丫鬟碧云教教你啊?怎么趋炎附势,怎么卑躬屈膝,怎么察言观色看主子脸色这些你可都得好好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