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馆就武道馆,你抱得这么紧干什么?”
“有什么关系嘛!”
在迅速冷静下来之后,椎名伊织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占便宜的事实,伸手打掉了一乘寺爱子抱在他脸上的双手,语气里明显带着点嫌弃。
“我可是有女朋友旳人,一乘寺小姐。”
“我倒是不介意有妇之夫......我是说手~!”
看着面前这位一乘寺小姐那嬉皮笑脸的随意模样,椎名伊织完全无法把面前这个女人和第一次在学校底下音乐厅见到的那个代表公司来学校参加座谈会谈判的严肃形象对应起来。
莫名的有种形象破灭感。
当然,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他心中产生——准确的来说,在上次这位一乘寺小姐对他提出‘能不能舔一舔’这种问题的时候,‘变态’的名号就已经在他心中定格了。
“真不知道幸怎么会跟你认识的......”
一乘寺爱子闻言颇有些不乐意的挑高了眉梢:“这种说法也太失礼了吧,伊织君!我和幸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姐妹!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是、是......”
椎名伊织的语气很是敷衍。
作为一个曾以快进形式大致浏览过寺岛幸记忆的男人,椎名伊织可以明确的表示幸的记忆里基本没有出现过你这家伙——或者说出现次数太少,以至于他根本没有注意到。
但是,这种话当然是不可能对一乘寺爱子说的。
再者说,这种胡话就算他说出来也没人信。
“一乘寺小姐,能麻烦你手底下的动作稍微正常一点吗?”
用力将被一乘寺爱子轻轻撩拨指节内侧的右手抽出,椎名伊织像只慵懒的狸花猫一样嫌弃的眯了眼,露出一副‘麻烦你离我远点’的表情。
另外一只手则从裤兜里抽出湿巾,狠狠的在手上擦拭了几下。
他异常怀疑这个变态手控的指节上,会不会曾经沾上过什么奇怪的黏腻液体(指口水)。
这年头帅气的男孩子出门在外,果然要好好保护自己。
“别这么狠心啊,伊织君!”
“我又没真的舔!不就是开个玩笑吗~?”
“那麻烦你先把口水擦一下。”
“不会吧,真的流了?”
“骗子!”
伸手擦拭了几下才发现没流出来的一乘寺爱子不满的抱怨着,椎名伊织却早已回过头去望向舞台,屁股只占了远离她的那一半,尽可能与她隔开一段堪称极限的直线距离。
看得一乘寺爱子只得露出颇为有些无奈的笑。
椎名伊织则始终是一副仿佛和一个彪形大汉一起关在电梯间里的受气小媳妇一样,全程保持警戒,双手在身前做出十字状,摆出一副标准的防备姿态。
“喔,开始了开始了!”
只是,自一乘寺爱子那边扫过来的目光,在玛莎女士坐在钢琴前的一瞬间,就尽数收敛了。
从刚刚都一直一副色眯眯的变态模样扫向自己手部位置的视线消失殆尽,总是那副玩世不恭笑容的脸上,也转变为一种近乎虔诚般的肃穆表情,神色认真的看向那舞台上的女士。
见到一乘寺爱子这罕见的严肃表情,椎名伊织也不由的跟着一怔。
仿佛是被这股劲头触动到了一般,他也跟随着缓缓从舞台中央响起的音符,渐渐的转移了注意力。
只不过,目光还时不时的溜向身边的一乘寺爱子身上——主要是手臂动作,以防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一次被偷袭。
但是,这一次他却失算了。
在整场持续七十五分钟,中间间断休息数次的玛莎女士的钢琴演奏过程中,一乘寺爱子都仿佛死死盯着自家爱豆跳热舞的死宅一样,目不转睛的始终盯住舞台。
那是一种近乎全身心投入的肃穆与认真。
在最开始的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