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敲了敲门,“老师。”
院长扶起眼镜看了看来人,“小祝,你来啦。”
祝宵开门见山地道:“邬咎的学生,我接手了。”
“正好,我正想跟你说呢。”院长笑眯眯地说,“既然你主动开口,那我也省得说了。”
“哎哟,别看你俩整天你死我活的,其实很默契嘛。”院长打趣道,“邬咎走之前跟我说,如果你愿意,最好是让你来接手他的工作,他说别人他不放心。”
“你再看看你,都不用我说,你自己就主动揽了这活儿了。”
“……”
凭借祝宵对邬咎的了解,原话肯定没这么好听,多半是院长添油加醋过的。
祝宵掀起眼帘,“邬咎他还跟您说了什么?”
“他说他有急事,要去很远的地方。”
“去哪里?”
“他没说。”
“什么时候回来?”
“这他也没说。”
院长这里一问三不知,祝宵沉默了。
“你是专门来问我邬咎的?怎么了,是不是这几天没见到邬咎,不习惯了?”院长乐呵呵地说,“依我看,邬咎离开一段时间也是好事,你刚好也趁这机会休息休息,你看你,都有黑眼圈了。”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不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院长说,“别把自己累坏了……”
院长后面说的话,祝宵已经没认真听了。
——邬咎跟别人说的都是“有事出远门”,怎么到他这里就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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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给邬咎上坟,祝宵是拎着铁锹去的。
祝宵生得漂亮,性子却冷,不说话的时候就像个杀手,如今手握重器,更是杀手中的杀手。
这种人通常还有另一个名字:活阎王。
管家紧张得咽了口唾沫,“祝先生,您这是……?”
祝宵提起铁锹往地上一杵,语气相当平静:“让邬咎滚出来。”
“不然,我就把他的坟掘了。”
祝·考古学者·宵:“他应该知道,我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