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费力,裸绞时手臂会压迫自己血管,脑袋供氧不足,再加上低血糖,他浑身没劲。
两人眼神对上,席清艰难地说:“我在找您,我很担心您,我害怕,您别抛下我。”
席清把自己偷偷摸摸跑的行为换成对方不要自己,起码自己没了主观故意,赌不会触犯游戏规则。
但是白天的猎人和晚上状态明显不一样!
昨晚第一次见面,对方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会询问原因。
刚才,如果不是眼神对上,罗浮意识到是熟人,席清可能会被他直接杀掉。
极致的恐惧中,罗浮声音喑哑,有些生疏地道歉:“抱歉。”
“小姑娘”昨晚都不敢一个人睡觉,今天偷偷跑出来找自己。
他想席清很黏人,需要自己。
所以他要把席清带回去。
男人扛起席清低声说:“我可以做你的丈夫。”
席清天旋地转,眼前眼冒金星,听到这话更害怕了,恐惧萦绕在心头。
男人一手扛人,一手拿着枪,像是设定好的一般,慢慢地走回家……
*
而木屋里,那群学生最终决定去地下室内“探险”。
他们觉得席清逃避这里,可能是想掩盖他和男人发生关系的事情,这种能抓住席少爷把柄的机会,有人不想放弃。
男人馋了,猪肉都能上,更何况是长期生活在丛林里的独居客。
席清昨晚冒失来到这里,身上的衣服还全部换掉,然后吵着要回车队,怎么看都不正常。
群体里的两个男生互相对视,眼神狡黠,手肘撞了撞,两个人交换了一个肮脏的想法。
“席清不会真被那啥了吧。”
“说不定呢,黄毛不是说他是同性恋吗?”
“他肯定先看过里头有啥了,瞒着不让我们看。”
学生们兴奋又激动地打开了木板,一股腐败发霉的味道冲头。
有人下意识干呕,呕——
“好恶心的味道!”
领头的胖子说:“打猎的人处理猎物的地方呗,能有多干净,走,下去看看!”
大家话虽然这么说,但内心涌起不安,可人一多就喜欢从众,被迫跟着团体前进。
只有两个男生不敢下去,在外面帮忙望风。
队伍里,胖男生弯腰握紧手中的棒球棍,走在前面。
当所有人下来后,手电筒都照不亮四周,东西太多了,又几个放着木箱子的木架,挡住了光线。
有人摸索着说:“这里有灯的开关。”
打开后,地下室堆了很多箱子,墙上挂着很多动物尸体,角落里堆着一堆用雨布盖着的玩意,大概半人高,地下室中间一张用来处理猎物的长方形木桌,头顶挂着一盏灯,而地面的土壤呈现暗红色。
血腥味异常浓郁。
胖男生吞咽口水,这里不正常,动物的肉有点多,一个人的摄入不至于要这么多肉。
不过如果做腊肉就又正常了。
可问题是这些肉都没有做防腐措施,有些肉腐烂散发出酸臭味。
或者说,更像是来不及把这些动物肉处理成腊肉。
但看到这里,还是没看到啥恐怖的画面。
一群人往前面走了几步,对面的墙角下有一个东西,大喇喇地摊开,也是酸臭味最重的地方。
眼尖的一个人突然尖叫起来!
“好像是人!”
他们慌里慌张地跑出来,急忙往外面跑。
走廊,皮靴踩在木板上,吱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