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一回来又摇着尾巴来讨好。”云存宣抱怨。
裴隐年喝了口茶,不疾不徐道:“今天这局谁攒的?”
“还能是谁,孙副会长呗,那老家伙比谁都会审时度势。”
云存宣陶醉听着开场的许南春唱戏,婉转曲调绕梁不绝,激动看客抚掌叫好,场子算是就热起来了。
但再热,热的也是一楼。
二楼栏杆侧寂静无声,几个包厢里更是没人敢叫好。
商会成员哪里敢对肖泊风捧起来的角儿叫好啊,这不是送着去给一号包厢里头那位下面子。
许南春往日听人声鼎沸的喝彩听惯了,今天又怎么听不出有异样,想着二楼那些人都是裴家的,他就忍不住心里紧张。
谁让正好这段时间肖泊风不在北平,若他在,自己今日或许就不用上场。
这一紧张,嗓子都紧了不少,反倒自乱阵脚。
许南春意识到,背后已经一层冷汗。
“不过如此。”裴隐年放下茶盏,语气无波无澜。
云存宣觉得纳闷,“也是啊,今天这头牌发挥得不稳定。”
一方唱罢又登场,戏台下酒杯碰撞,茶盏一壶又一壶,地上烟头都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