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你能看见我了?”
许怀玉再次听见熟悉的关怀声,鼻尖一皱,瞬间眼泪决堤。
“知弘哥哥……”
——
马车内。
锦辰毫不犹豫踢掉长靴,往榻上一趟,隐隐作痛的后腰才好了几分,也有时间慢慢用灵力修复旧伤。
他慵懒半躺着,抬眼却见鸦久跪在榻下,低垂着头。
锦辰轻咳,“跪着做什么,我腰疼得厉害,你就这么跪着?”
鸦久一惊,赶紧跪着上前几步,抬手伸进绒被里,细细替锦辰按摩。
“主子,对不起。”
他语气依旧低落得很。
“怪事,这刺客又不是你找来的,对不起什么。”
锦辰捏着他的脸,见不得小护卫这般失魂落魄。
“那兄妹年龄虽大些,但却是我带着训练的……”
鸦久越说越觉得难过,他亲自帮组织带训练的杀手,竟成了刺杀主子的人。
“你倒是会给自己揽罪。”
锦辰笑了声,抬手戳脸,“上来,我要抱着你休息。”
鸦久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抬眸看他,下意识又咬舌尖,却被锦辰捏着下巴被迫张嘴。
“又想咬。”
怎么就是改不了这毛病呢。
指腹压了压唇瓣,瞧见红润滴血才满意放手,锦辰把人扯进怀里,直勾勾盯着人看。
“这事不怪你,我说要审,是另一件事。”
鸦久念着主子腰伤,不敢同往常那样靠在怀里,只缩在角落,乖顺抬眸,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且问你,你背后组织究竟是谁的势力,为何每次问都含糊其辞。”
鸦久有些僵硬垂眸,而锦辰的审问还在继续。
“那份名单我已看过,不少皇亲国戚,老曹若不是朝廷的人,定不敢轻易写下血书。”
“而你作为他的徒弟,身份怕是也不简单,否则父王才不会那样纵容你待在我身边。”
锦辰一字一句问着,眼神始终落在鸦久脸上,语气逐渐严肃。
“你若不说,我便……不要你当护卫了。”
锦辰耍性子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次却头一回说出这样重的话。
鸦久脸色蓦地白了,忙往他怀里钻,身体微微颤抖。
“不要…”
“我什么都告诉您…不要赶我走。”
锦辰揉了揉小护卫的头,轻声安抚,“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