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小少爷捞起来吃午餐,又黏糊了好一阵子,锦辰正准备开始每天的冥想治疗,就被闯进书房的曾教授打断。
“上午傅先生说的话,你没忘记吧,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下午试着让我来治疗傅小少爷。”
曾教授穿着白大褂,谱摆得十足,抬起下巴看锦辰,“你没有意见吧?”
锦辰耸肩,把线香熄灭,“随意。”
“不。”
傅沐辞冷声,从躺椅上窜起来,连脱鞋都没来得及,光着脚啪嗒啪嗒跑进锦辰怀里缩着,警惕瞪着曾教授。
“你滚。”
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口是心非的老头。
还非得穿一身白大褂,看着就烦。
锦辰失笑,顺势把小少爷抱紧,歪头啊呀一声,“这也不能怪我啊教授,我老师说过,要答应被治疗者的合理请求。”
曾教授呵呵一声,这人是不是不知道合理请求四个字怎么写!
“你看这请求合理吗?”
“合理啊,”锦辰面不改色心不跳,非常淡然,“小少爷喜欢我,所以依赖我,哪里不合理?”
“啊……对,听我老师说过,曾教授打了一辈子光棍,不明白也是应该的,以后您就懂了。”
“虽然您是教授,但毕竟活到老学到老嘛。”
说完,他还要扶着眼镜挑眉微笑。
曾教授深吸一口气,被气得差点呛到,狠狠拍上桌子。
啪的一声,桌子上的东西都跟着震。
傅沐辞立刻转头又瞪过去,那都是锦辰的东西!这个人凭什么乱动!
这段时间的治疗到底是有效果的,又经过了上午的情绪大爆发,傅沐辞胆子都大了不少。
他左右看看,随手拿起窗边摆着的花瓶,下意识就想往曾教授身上扔。
锦辰眉心一跳,赶紧抓住他蠢蠢欲动的手。
〖这玩意是会给人砸死的!〗
“辞宝冷静下来,他死了咱们还得吃官司,多麻烦。”
傅沐辞动了动,发现锦辰抓得很紧,根本挣脱不了,他抿抿唇放弃,乖乖把花瓶放了回去。
“不死就可以吗?”
“理论来说是的。”锦辰的回答倒也是炸裂。
已经退了两米远的曾教授:“……”
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大病!
傅沐辞听进去了,也不知道暗戳戳想了些什么,瞪向曾教授的眼神晦涩。
“不需要治,你滚。”
别想利用他拿到钱。
曾教授气了个倒仰,为了那大笔钱财还是耐着性子,“小少爷,你要是不想一辈子被人当做神经病,这还是得治疗的啊!”
威胁别人用这招,曾教授简直屡试不爽。
毕竟又有谁愿意当一辈子的神经病呢,到头来还不是乖乖让他摆布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