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电话空号了,唐曼又打了两次。
也往省火葬场打过电话了,说方山一直没有回来。
方山请假了,但是时间不确定,方山在省火葬场都给几分面子,也是替妆的一个人,也有闲时间。
这方山,真是给自己下套。
唐曼去画室,坐在那儿,看着画的晋妆,犹豫了半天,拿笔再往下画,那恐惧似乎能承受住了,一点一点的画着,三分之二的时候,唐曼不得不停下来。
那种恐惧又来了,承受不住的。
唐曼把画蒙上,坐在椅子上,看外面。
唐曼发现,经过一次恐惧之后,就可以往前画一些,竟然会是这样。
这清代的妆,民-国的妆,七八十年代的妆,方山让她看了这三妆,肯定是有代表性的。
如果是这样,那只是时间的问题,就可以把三妆画出来。
这七八十年代的妆,唐曼回忆着画,画的时候,就发现有奇怪的地方,这奇怪的地方一直是找不到。
天黑了,方山突然来电话了,是陌生号打进来的,唐曼犹豫了半天,接的,竟然是方山。
方山问她在什么地方?
唐曼犹豫下下说,在画室。
发了定位,方山来了,造的没人样子了。
“你……”唐曼说。
“给我弄两个菜,再来瓶酒。”方山看样子是饿了很久了。
唐曼叫了外卖,点了酒菜,陪着吃喝。
方山吃了一阵说:“你给我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让我藏上一段日子。”
“发生什么了?”唐曼问。
“你走后,我在晋家大院住,就是我原来住的房子,没有想到,半夜突然就听到了脚步声,我意识到,不是好事儿,就藏在了柜子的后面,进来了两个人,把我抓住了,逼着我上妆,我应该有二十年前有一个妆要上,但是我害怕死,就没上,一直拖着,方家也是正乱的时候,没有人管,谁知道,突然冒出来两个人……”方山脸上有青紫的一块,显然是被打的。
“你不认识吗?”唐曼问。
方山摇头。
“你怎么想的?”唐曼问。
“这两个人肯定和我没完,那妆逼着我上。”方山说。
“都二十年了,就是没火葬,尸体也腐烂剩下了骨头,这还有意义吗?”唐曼问。
“你不知道,方家死人不妆,对那一支的人是不吉的,或者说是有灾的。”方山说。
唐曼没有再多问,似乎方山也不愿意再回答。
“安全的地方,一时间的想不出来。”唐曼说。
“你这儿我能住吗?”方山说。
“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这儿来。”唐曼说。
“没问题。”方山说。
“我还以为你坑我呢。”唐曼说。
“我坑你干什么?我让你来帮我,你帮我,虽然是因为想学学妆,但是我也是十分的感谢,如果能破了这上妆的死结之点,我把妆上完,这生也就清静了,或许我还能回方家大院去养老。”方山说。
方山的意思,明显了,流离失所,谁也不愿意,老了,落叶归根,这是谁都想的。
“这恐妆怎么回事?”唐曼问。
“一妆一师,一妆一死,一妆一灵,灵起生恐,不用害怕,到恐惧点了,你心量的去承受,承受不住了,就放下,过十三天再画,就没事了,往得几次,也得到了真妆。”方山说。
“那你应该知道这三妆呀?”唐曼说。
“晋家的每一个妆师,都有会留着一个妆口,所以后面的妆师,根本不敢碰,也不敢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