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人站起身,手掐法诀,村中有三人心中响起言语。
村中仅剩的残破学塾内,一袭青衫的儒雅男子正教着村中稚童读书识字。
“好了,今日便到此结束,回去好好练习,想想我跟你们说的话,说不定大有所获。”
“是!先生!”
学塾稚童用着男子刚教不久的儒家礼仪,手心叠着手背,散乱不一的作揖拜别。
热闹的学塾顿时冷清了下来,男子轻叹一声,这些孩子此生走出大山的可能极小,这里所谓的先生,也不过是多识几个大字的半吊子读书人,教人识字还行,传道受业就太高看这里的先生了,如果此役没到生死之间,他心甘情愿定居在此,传道受业。
“虽千万人吾往矣,纵有一死又何妨?”
直至,青衫儒雅读书人仰天大笑,“世人皆称我儒家读书人只是一群死读书,读死书的书呆子,可我儒家乃以学问著称,打架嘛,确实不敢恭维”
男子脚步一点,眨眼消失。
村中某处荒冢孤坟,一位身披袈裟,手持禅杖的年迈老僧在此诵经,超度亡魂。
这是一件极其稀罕的事,放眼数十年,村中就不曾出现过一个和尚。
老僧诵停,望向中心广场,轻轻点头,似在跟谁遥遥呼应,再一转眼,人已消失不见。
一位给村民免费看相画符的老道人凝望窗外,画完最后一道符纸,没跟家宅主人打声招呼,已然离开。
儒释道,三家至。
没有人知道他们何时来的此地。
同日,崇山村全村人被吴起带到一处距离村子有些距离的山洞之中躲避,整座村子寂静无声。
人去楼空,只有一些带不走的家禽留在了原地。
吴起随后一人返回,同那三位联袂坐镇
后山顶峰,俯瞰而下,村中撤离画面如同蝼蚁搬家。
“师父,他们都去躲着了,要不我们也找个地方躲着吧?”
汉子目光始终落在广场处,心中感慨,“好家伙,儒释道三方都来人了,看来这次有的打!”
随即对着少年道:“躲当然要躲,不过不是现在。”
“啊?”
少年终于脑袋灵光一回,说道:“师父的意思是等他们打不过那妖怪我们再跑?”
汉子凝重点头,随即招呼着徐长生收拾下东西,准备下山。
少年寻思这师父怕不是睡觉睡傻了,他一人一剑,自己这么一个人,还有什么好收拾的?
不知为何,最后想起了那道白影。
少年突然说道:“师父,这附近我知道有棵野果子树,我去摘些在路上吃吧。”
汉子点头答应,“快去快回。”
“嗯。”
徐长生答应一声,跑进了林中。
只是他不知道,汉子复杂的眼神在其背后注视着。
少年为了不被汉子发现,跑的飞快,只为离的远些。
深处树繁枝茂,遮天蔽日,将原本光天化日的山间变得阴暗压抑。
徐长生停止脚步,环顾四周。
这几日每次抓住他独自一人便出现的白衣却迟迟没有现身,少年轻轻呼唤,“神仙姐姐,你在吗?”
万籁寂静,无人回应。
少年有些着急,不自觉中眼角竟是闪动晶莹。
这种莫名的感觉,少年说不清道不明,可以称为亲切。
在徐长生的记忆中,这种触动只有那已经离开的爹给过自己。
那神仙姐姐只是见过两面,为何会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