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长乐没敢回话,只是低垂着头。
几人走到一个屋子前停下。
王氏站在门口,冷冷对时婉晴道,“邱夫人养出这么恶心的东西,想来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时婉晴:“!!!”一口血就要吐出来。
可心跳得太快了,快到她根本没有力气与王氏互骂。
因为那一刻,王氏已经推开了门。
这是一间很简陋的屋子。
屋子里有一个穿着布衣的男子,是花匠的儿子。他正局促地站在床边。
床上睡了个女子,披头散发……时婉晴瞳孔剧震,脱口而出,“茉儿!”
她冲进去,想也没想就揭开了被子,“茉儿,你怎么了!”
床上躺着的正是邱紫茉。她身穿红色肚兜,裸露着肌肤,一副失身的样子。
时婉晴目眦欲裂,“你们!你们到底对茉儿做了什么?”
王氏鄙夷地呸了一口,“我们对这娼妇做了什么?这可是我家下人的房间!她自己钻进下人的房间,脱得干干净净钻进男人被窝!你好意思问我们做了什么!”
那布衣男子局促道,“是她自己脱了衣服缠上来!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把她打晕了,打晕了而已。”
时婉晴不笨,刹那间已经想通了所有事情。
肖家就是故意趁乱放邱紫茉进府,然后肖长乐故意装作喝多了,出了正厅,进了下人的屋,然后再从窗户离开,回到席间。
邱紫茉就以为肖长乐醉在里面,悄悄进了屋,黑灯瞎火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
她的丫环在外头故意惊动众人,想要引人来看这一幕。好让肖长乐百口莫辩,就只能不得已娶了她。
谁知被窝里早就换了人,根本不是肖长乐。
那满大厅吃席的,都是证人。
可肖长乐是读书人,终是清风傲骨,玩不得这种阴私手段,便是叮嘱花匠的儿子,到时不能成事,直接将人打晕。
这边又叮嘱花匠弄出点动静来。
花匠平日里就爱养蛇,便是把蛇放出来,再徒手抓住,如此满足了大家的好奇心。
王氏道,“也就我儿心善,否则今日夫人们将大饱眼福看你女儿的活春宫。”
时婉晴羞红了脸,被王氏训得半个字都辩解不了。
就在这时,邱紫茉悠悠醒转。第一句话便是,“肖公子……”
时婉晴只觉一种莫大耻辱在脑中炸开,上前对着女儿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