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副总经理的话,让孔令德彻夜难眠,满脑子都是关于齐大帅的信息或画面,就像已经沉淀于杯底的水垢,稍稍触碰,它们又飘浮起来了。
直到凌晨两点多钟,实在困得不行了,才在晕晕乎乎中进入了梦乡。梦里,除了牵着冯诗语的手,逛街,游公园,爬山或者撸串吃烧烤外,绝大部分还是与齐大帅息息相关的内容……
“儿子,你不是说要去广安吗?”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孔令德的母亲见儿子的房间还是静悄悄的,担心他昨天晚上喝多了,把今天的事给忘了。便敲门喊了几声。房间内立即有了动静,然后传来孔令德的应答声。
“不要紧的,妈!早点,晚点,都可以的。”
不一会儿,房间门打开,孔令德揉着惺忪的眼睛,连连打着三四个哈欠,慢慢从里面出来了。
“没下雨吧?”孔令德问母亲,然后抬头望了望天空,看见圆圆的太阳像个烙饼一样,浮在空中,懒洋洋的,显得毫无生气。
“好像昨天夜里下过了,院子里还是湿漉漉的。不懂得今天还下不下?”孔令德的母亲拿着扫把,正缓慢地清扫着天井地面上的积水,一股湿润中带着尘埃的味道,弥漫在院子的四周。
孔令德四处张望着,却没见到他父亲孔祥明的身影。“妈,我爸呢?”
“好像出外头遛弯去了。身体刚刚好一点,就闲不住了。没事的,我提醒过他了,叫他慢点走,别急,也别去得太远。你爸他带有手机,过一会儿我打电话给他,看看他在什么地方。放心吧,儿子。”孔令德的母亲已经将天井的积水扫干净了,她放下竹扫把,洗手,就往厨房走去。
“妈,不用煮我的早餐了,洗完脸换件衣服,我马上就走了。”孔令德正在院子里的水龙头下洗脸,见到母亲往厨房走,知道她是准备做早餐。
他母亲站住了,扭头望着儿子,有点不解:“早餐都不吃啦?”
“到车站附近随便吃碗粉或者买两个包子加杯豆浆就行了。刚起来,还不想吃呢。”
孔令德一边跟母亲说话,一边进进出出,急急忙忙在收拾东西,比如换洗的衣服、洗漱用具,还有就是手机充电器、刮胡刀等,一股脑儿往旅行包内塞。
大概九点钟这样,孔令德朝母亲挥挥手,说一声“妈我去了”,然后动作潇洒地将旅行包往背上一甩,便急匆匆朝家门口外走去。
“儿子,等一下!”孔令德的母亲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即将已经跨出门槛的孔令德叫住,然后步履蹒跚地小跑着返回到堂屋内,出来时她手上提着一个鼓鼓的塑料袋。“忘带这个了。”
孔令德回头望着母亲手里提的袋子,瞬间明白了。他拍了拍脑门,带着自责的语气说道:“看我这记性,好不容易弄到的药,都差一点忘记了!”
他即刻转身返回院子,将旅行包从背上放下来,拉开拉链,把母亲递给他的药袋,放进去,再把拉链拉好。
“谢谢妈!我走了。你在家注意点,地面滑,走路慢一些哦!”孔令德边走边回头过来,再三叮嘱着母亲。
母亲跟在孔令德后头,缓缓地走到大门边,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只手朝儿子孔令德不停地摇动着,示意他快走、快走……
动车票孔令德昨天就已经买好了,时间是上午九点四十五分。距离进站还有将近一个小时,时间还是比较充裕的。他走到街口,四处看了一下。发现对面不远处的街道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新开了一家“三品王牛肉粉”店。
他略微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先吃碗牛肉粉,再打的去火车站。
店内顾客不是很多,孔令德站着等了不到两分钟,广播就叫他的号了。
“嘿!你小子打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