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错了!当年我是利欲熏心,鬼迷心窍!才会大着胆子,偷走您的医书!请师父责罚!请师父责罚!”
见林尘并不说话,柳医仁更加惶恐。
且不提当年在巫山草庐,柳医仁曾经亲眼见过林尘显露过自己的惊人武道,知道他身手不凡,外头那四个武道宗师,连给林尘提鞋的份都不配。
就说这七十多年过去,他自己已经从一无知少年,变成了白发老者,可林尘却还是面如白玉,一脸年轻,岁月根本就仿佛在他脸上停止了走动,一点也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足以让柳医仁惊恐万分。
当年他就曾经好奇,为何林尘一个年轻人,竟然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世间万物无所不知,简直就好像是一个妖怪似得。
今天看了,他不禁更加怀疑,难道林尘还真的是妖怪不成?!
就在柳医仁心中生出这个念头时,林尘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错了,柳医仁,你大错特错。”
“区区一本医书,你以为我会在乎?若真是在乎,就不会放任你活到现在!”
林尘戏谑道:“你拿走我的医书,自己偷学,我其实并没有任何的意见。只是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里,实在是让我失望
寒心。”
区区一本北斗七针,外界可能视若珍宝,但对林尘来说,却不过是一本再普通不过的书本罢了。
这也是他当年发现医书失踪之后,并没有用心去寻找的缘故。
不然,以林尘背后的力量,想要调查清楚医书下落,不过是举手之劳。
“请、请师父指点迷津!”
见林尘竟然说不是为了北斗七针而生气,柳医仁却是更加困惑,忍不住询问道。
看着他一脸惶恐的表情,林尘无奈摇头。
“蠢材!你偷走医书,自学成才,我并不会反对。”
“你想要借医术赚取利益,我也同样不会反对,当年赶走你,只是因为,你不是我在巫山教书育人,所要培养的目标。我不屑于在你的身上,浪费我的精力。”
“我真正生气的是,你拿走医书,成为名医之后,却学艺不精。交出些顽劣徒弟,就敢借着北斗七针的名义在外头招摇撞骗?”
“招摇撞骗?”柳医仁一愣,说道:“师父,我没有啊!北斗七针,不愧是师父神技,我自从领悟之后,治病救人,没有一次失败!七十余年,因我之手而活命之人,至少也有数百上千人了!”
林尘一脸好笑道:“就这点成绩,也值得自满?”
“你知不知道,你的
徒弟张秀,在江城用北斗七针,差点治死了一个人?”
“你可还记得,我当年教你时,就曾经说过,你所求的那种万能医道,根本不存于世!”
“我的话,你不听,拿到一本北斗七针,就以为已经参悟了医道的全部,不但妄称神医,还学起别人,做起了隐士高人?穷奢极欲!就你这种半吊子水准的医术,你也配神医二字?”
林尘越说到后头,语气愈发激动。
本来,在他看来,偷盗医书,其实并不算什么大罪。
所谓医者父母心,精湛的医术,本就不该藏私,柳医仁拿去也好,也算是让林尘的北斗七针,可以流传于世。
但柳医仁靠着得自林尘的医术,不好好治病救人,传播医术,却过起了荒唐可笑的规矩和生活;不钻研医道,却学起当年的林尘,隐居避世,还立下每年只救人三次的规矩,却又借着这规矩,大肆敛财,这才是让林尘最为生气的原因。
听到林尘的话,柳医仁脑海中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