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茉回头一看是凌菲。
她独自蹲在角落盘腿坐着，完全不顾自己正穿着极易走光的晚礼服。只不过在这阴暗的灯光下，的确不容易被人发现。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凌菲冷笑一声：“你也知道我是一个人，为什么非得来打扰我？”
白以茉顿时语塞，但看得出来，凌菲似乎心情不太好，便不与她计较了。
“说吧，跟我跟到这里，你究竟想干什么？”
白以茉觉得有些好笑，走出来透气的她，也不想聊工作了，她转开视线望向外面的风景，反而询问起了凌菲。
“你喜欢刚才里面的场景吗？”
凌菲愣住，没想到白以茉会跟她说这个。
也许是因为白以茉本就不知因何而烦闷，也许是刚才和顾承曜的对视，让她心里多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也许是看到刚刚在晚会上游刃有余的凌菲，现在突然变得如此寂寥。
她内心不禁产生一丝同情，同情她也同情自己。
外表光鲜亮丽的女明星，也许并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吧。
“我不知道。”凌菲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烟盒，点起了一根烟。
“我喜欢被人追捧，被人喜欢，但得到这些的代价，却是被人当作玩物一样，去跟我讨厌的人打交道，敬我不屑的人的酒……”
“呵，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凌菲呼出一口烟，自嘲地说道。
她真的很美，美得让人忽视她的所有才华与特别。美丽有好有坏，可以比普通人更容易达到目标，但也会承受更多流言蜚语。
虽然没有亲身体会过凌菲的世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白以茉却很能理解她。
白以茉知道，凌菲只是在自问，不管她说什么大道理，都是无济于事。
于是她选择沉默，静静陪伴。
“算了，不跟你说这些了。你找我，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白以茉告诉了她工作室的大致情况。
“你这个工作室没有名气，对我有什么好处？”凌菲边说边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烟灰，重新调整了一下仪容。
“的确没有什么好处。”白以茉苦笑。
“那你不要再找我了。我不是做慈善的。”凌菲转身离去，进入灯光通明的酒店内场，又恢复了她明艳照人的状态。
白以茉回头望着凌菲摇曳生姿的背影，其实她也预想到了凌菲会拒绝，只是不服输的性格让她想尽力争取……
回到晚会现场，沈清子还是不在座位上。白以茉心情十分郁闷，拿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这时突然有一个人过来了。
“白小姐，顾总请你去一趟。”
还是被他发现了。
白以茉放下酒杯，跟着那个人进到了顾承曜所在的房间，房间里还飘散着浓郁的烟味，应该是顾承曜刚在这里应酬完。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以茉先行发问。
顾承曜冷笑一声，望着白以沫现在的样子，精致明艳，跟日常的她反差很大，美丽但却没有活力。他更喜欢她素静一点的样子，现在的样子，他不喜欢。
“你如果想找凌菲访谈，我吩咐一声就行了，何必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
鬼样子！？
他是不知道刚才有多少男人的眼光被白以茉收割了，竟然在他眼里就是鬼样子？
“过来。”顾承曜让白以茉走近他，但她不为所动。
“顾总，还是注意点分寸吧。”
在顾家别墅那种私人地方也就算了，这里外面那么多的宾客，酒店外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