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该有的,并且与她之前的性格是真真做不出这样的决断的。
窦顾氏对于苏醒后的窦蔻虽然也有过疑虑,但是孩子一心为着窦家着想倒让她也没什么可去深究。毕竟,她在意的只有这个家和这些儿孙们。本来还在感叹,自己的儿孙性格都过于温良敦厚,少了些许机敏与胆略,遇事多少容易吃亏。可现在看,这个窦蔻倒是给了她些许宽慰,以后这老窦家或要这孩子来扛事!
“母亲莫要夸她,我的魂都要吓出来了。你说说,那么大点的孩子咋就不知道个怕呢!还敢冲出去。”霍锦娘捂着心口念叨着,窦蔻可是她的心肝命儿,如果再来一次,打死她要拽住那孩子。这是没出事,要是有个万一,不敢想,后怕。
“世道不平,如果现在不狠心,那明天跪着乞讨、哄抢劫道的就是你、是我、是咱们这个家!“窦顾氏看着霍锦娘那点子小心眼,还是没拎清。
车厢里安静了,窦文澜靠向窦顾氏攥紧她阿娘的手,她明白了,她相信阿嫂、阿兄也会都明白的。
这乱世,想要活就要硬着心肠。因为,绝境之下,没人去在乎别人的情绪。
“阿耶,阿耶,是河道!”清脆欢快的笑声像银铃一样,驱散了先前笼罩在每个人心上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