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没有察觉一样,脸色苍白的跟她示弱,“那就辛苦阿绸了,我确实伤得很重。”
……
院子里飞花穿柳。
喜欢黏着少女的狸奴看见她,远远地撒着欢儿跑过来咬着裙裾轻蹭。
裴簌却咬着牙关恍惚着,根本没有心思和它嬉闹。
直到站在庭前石阶上,她藏在袖中的手指还在轻轻发抖。
她现在身边没有青垣剑,也没有禁锢结界。
谢清拾的伤势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能强撑着回来找她已经是不可思议。
这是最好的时机。
可以帮她摆脱梦魇,从那人身边逃脱。
她周身血液莫名翻涌起来,心念也跟着快速转动着。
下一秒,视线落到了庭院中一只低头吃草的仙鹤身上。
仙鹤亲人,哪怕裴簌不是它的主人。
她只是伸手抚了抚它的背羽,仙鹤就感知到什么似的,嘶鸣一声,乖顺的低下身子。
任由浑身无力的少女爬上来,软倒在羽毛里,像一片没什么重量的花瓣。
除了那只在院子里玩耍的狸奴。
再无其他人注意到,仙鹤就那么驮着背上的少女,逃出了身后的仙镇。
飞到飘渺的云层之上,风越刮越大。
裴簌也不知道它们飞了多久,眼下又飞到了哪里。
裙裾被吹得左右飘摇,连带着眯起眼睛的少女也摇摇欲坠。
又过了好一会儿,仙鹤上的少女终因体力不支,直直坠落下去。
平静的湖面上溅起一阵不小的水花。
不远处寻欢作乐的花船上,有人掀开帘帐。
有些奇怪的“咦”了一声。
*
天色已经彻底昏黑下来。
青年坐在房间里一直等到天黑,那个说去给他煎药的人也没回来。
他终于没忍住,低声笑
起来。
原来真的没用。
哪怕他故意拖着满身伤回来见她,也换不到一丝犹豫怜悯,她还是要逃。
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抛下舍弃他。
早知如此。
他就不该奢望那颗所谓的真心,做双怨侣又如何?把人留在身边就足够了。
身上的痛楚越来越明显,却让谢清拾血液里的恶念叫嚣着亢奋起来。
窗外冷月西斜,他面无表情提起青垣剑,推开门,走进浓夜里。
而另一边的花船之上。
不幸落水的少女,也早被救了起来。
仆从们应声举灯照过去,下一秒齐齐一呆。
少女生得貌美绝俗,平生罕见。
不仅看呆了仆从,也看呆了嗜好美色的公子哥儿。
对方眼底划开浓重惊艳,顿时怀里搂着的美人儿也不香了。
一双眼睛只痴迷地粘附在昏厥的少女身上,恨不得一寸寸把她衣裳扒下来,放在掌中抚摸亵.玩。
身边人看出了主子心思。
当即心领神会的让仆从把少女抬走,沐浴梳洗一番,换上干净衣裳,再为他隐秘的送到房中。
这种事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不过这次公子哥儿却挥退了众人。
甚至遣散了船上取乐的歌姬,只留下几个家奴在船外看守,此夜不得他的命令,谁也不能过来打扰。
催情散被捏开少女唇齿喂了进去。
现在他只需静静等待片刻,等到药效被彻底激发出来,柔媚可怜的美人儿欲.火焚身,主动对他投怀送抱。
那副景象光是想想,就已经令人难以把持、血脉喷张。
夜凉如水。
耳边隐约可以听到桨声欸乃,鼻尖亦有很奇异的焚香。
裴簌是在一阵难耐的灼热中睁开眼睛的。
纤浓的睫羽不停轻颤着,好一会儿才看清了眼前景、眼前人。
不是那人。
她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