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点心,我把它放在偏房了。”
*
裴簌在外头吹了很久的风。
等她的脑子差不多冷静下来之后,才端了盏子里的点心往回走。
她不该为了一点小事就怀疑师兄。
他和师父一样,都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
山风拂过她髻间飘带。
还不等裴簌走近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少女的委屈抗议。
“我就在小竹峰养伤,才不去什么别的院落!”
谢清拾望着她,神情淡然,不为所动。
少女愈发气愤,“我和你结过情蛊,情谊深厚,当然要住得近些!”
青年的声线响起,冷冽似玉,“既如此,还请姑娘明日就自行离开仙云宗。”
这句逐客令似的威胁出口,少女终究是瓮声瓮气的败下阵来。
“不给住就不给住嘛,又不是什么金堆玉砌的好地方,我还嫌你这里除了竹子什么都没有呢!”
她偃旗息鼓了一会儿,又有些恨恨道,“谢清拾,除了我,谁还会这么抓心挠肺的喜欢你?”
谢清拾向来厌烦这种没有边界的话。
但此刻他脸上却没有一点不悦,只是声音冷淡了些,“成语是让你这么用的?”
裴簌从来没见过这样褪去冷清外壳的师兄。
面前少女一会儿不停的拿话刺他,一会儿见他沉默又撒娇讨饶。
而谢清拾照单全收,他没有不耐烦,没有走开,只是平静的催促,“再不过来喝,药就凉了。”
“我要蜜饯!”
“没有蜜饯。”
“那我才不喝!”
青年依旧八风不动,“好,我去把它倒了。”
她急起来,无语凝噎,“你有没有人性啊谢清拾,我可是为了帮你才受伤的!”
青年看了她一会儿,把药端回去,“真的要凉了。”
*
裴簌走出小竹峰,浑身冰冷。
她想起那日师兄抱着少女求她医治时,那般失神落魄、患得患失的模样。
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师兄明明就是……明明就是喜欢极了她啊。
头顶的竹叶轻触
裴簌垂落的手背感受到腰间系着的冰凉玉质触感,蓦然一僵。
那是师兄送她的棠花玉佩。
少女怔怔望着玉佩,心底的委屈霎时堆积翻涌起来。
泪珠顺着她的脸颊不断往下滑落,融进她的衣领里,带得心口都一片苦涩。
传声玉简是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裴簌从袖中摸出玉简,眼前视线因为刚刚哭过有点模糊。
她深呼一口气,对着传声玉简说话,“小池道友。”
少女的嗓音温软轻糯,此刻带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淡淡鼻音。
那边沉默许久,“你哭过?”
裴簌摇摇头,但又想起对方看不到,于是开口说,“没有。”
玉简那头传出的声线旖旎清冽,像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
“好了,不管是谁欺负了你,等哪日有时间,我帮你杀了他。”
本还难过的少女听得一噎,难过的心境都被冲散几分。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呼出一口气,“不用了,没人欺负我。”
“没有好处的事,我从来不做。”
那边似乎顿了顿,很给她面子一样,“你是第一个。”
裴簌沉默更久。
她和小池道友是在六界医修论坛上头结识的。
作为传承芳姮长老衣钵的人,裴簌除了日常修炼,也会时不时看看医修论坛上的东西。
有时也会解答别人遇到的问题。
她就是那个时候认识了小池道友,少年……嗯,青年似乎家境富庶,养了很多容易受伤的灵宠。
包括但不限于“小穷、小梼、小餮、小狰”等。
有时裴簌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