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布斯达的宗主教很讨厌玛丽安娜,甚至都不愿称呼她为“女王”。
对此,不管是玛丽安娜还是那些随她而来的心腹们都有所不满,至于奥布斯达的御前议会或是守备军队长……奥布斯达的宗主教到底是与他们共事多年的老熟人。即便是为着他们都在前任国王的手底下讨生活的同僚情,御前议会和守备军队长也不会在政治上快速倒向玛丽安娜。
毕竟人活一世都要脸面。
哪怕是政治家的底限已经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也不妨碍他们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做些面子工程。
况且奥布斯达的宗主教也是玛丽安娜向教皇国示好的信号。
毕竟推菲利佩能成为枢机主教虽然是有玛丽安娜和教皇在背后推波助澜,但是这笔交易还是为教皇国的某些人所不知,难以理解。因此为了安抚这批人,避免教皇国内发出“奥布斯达已不再虔诚”的声音,玛丽安娜才默许教皇国选了个令人发指的清教徒成为奥布斯达的宗主教。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无疑是玛丽安娜下过的,最臭的一步棋。
“阁下,陛下请您过去一趟。”被玛丽安娜派来邀请奥布斯达宗主教的随从不算是她的绝对心腹,但也是玛丽安娜优先雇佣的战争遗孤或是单亲家庭成员,所以对玛丽安娜的感官很好,在察觉到奥布斯达的宗主教对玛丽安娜有所不满后,与其也变得冰冷起来:“另外,请您对女王陛下保持尊敬态度。”
在经历了前任国王的傻瓜操作后,几乎所有人都对玛丽安娜好感倍增。
即便是对方要在原王宫的遗址上建立星空石舞台,然后搞些与民同乐的操作,也没有多少人持反对意见,甚至还觉得玛丽安娜是以自身为噱头,替奥布斯达的普通人争取商机。
然而面对这样的传话人,奥布斯达宗主教的心里升起无穷无尽的悲哀。
【又是一个被阿基奎人蒙蔽的可怜孩子。】
这一刻,奥布斯达的宗主教觉得整个国家都需要救赎,因为他们头上笼罩着名为“玛丽安娜”的阴影。
“我知道了。”回归理性的宗主教下意识地柔和了语气,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咄咄逼人,以免吓到那些被蒙蔽的可怜人们。
进来通知他的随从也不想与奥布斯达的宗主教发生冲突,所以在狐疑的看了对方一眼后,还算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带着奥布斯达的宗主教去了玛丽安娜的办公室。
“阁下。”玛丽安娜在奥布斯达的宗主教进来的那一刻点了点头,那副虚假的模样令奥布斯达的宗主教感到作呕。
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对玛丽安娜说出“陛下”二字,可是这里不仅有玛丽安娜,还有莱娜女士,布提斯,以及掌玺大臣,所以只得压下脾气,不情不愿道:“陛下。”
对于玛丽安娜而言,看着奥布斯达的宗主教不得不低头的样子也是乐趣之一,所以在从善如流的接受了宗主教的问好后,直入主题道:“我想您也知道北方的克里斯蒂娜夫人遇上一件难题。”
“您是说她的丈夫,鲁迪恩骑士伪造她的印章,偷运出不少死刑犯的事情吗?”奥布斯达的宗主教希望托马斯.菲茨罗伊继位,因此在很早以前就曾调查过跟托马斯.菲茨罗伊有权力之争的北方大贵族——克里斯蒂娜夫人,知道她不仅是莱蒙德和巴勒特家的掌权人,更是玛丽女王曾经的秘书长兼阿基奎女大公的女伴,所以在短暂的犹豫后,还是放弃拉拢对方。
“于公于私,克里斯蒂娜夫人都该接受惩罚。”既然是不能拉拢的人,奥布斯达的宗主教自然是公事公办道:“如果不是克里斯蒂娜夫人的粗心大意,鲁迪恩也不会伪造她的印章进行‘劫狱’,况且这事过了这么久,克里斯蒂娜夫人不仅未发出鲁迪恩的通缉令,更是没有向御前议会提及这事,就是对国家法律的亵渎。”
“关于这点,其实克里斯蒂娜夫人早就向我申请过鲁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