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中有内鬼。
不然没办法解释这一切。
为什么这群稽查好似对他们的动向了若指掌,为什么他们身上有自己都不知道的□□?到底是谁藏在他们身上的?
陆零柒攥紧拳头,听声辩位,看着扶梯口,商场里的社员都老实地待在原地,前面的稽查队长拿着对讲机汇报:“还有一个,对,身手不一般,大概率是改造人,是我们的叛徒么?听说C区也在抓一个改造人,最近真是邪了门。”
陆零柒从掩体后面翻了出来,她几乎是一下子暴力捏碎了开枪扫射的稽查的脑袋,脑浆混着血水分四溅开,她利索地将带血的外套脱下。
存活的人员震惊起来,几乎是对着对讲机嘶吼:“请求支援!!!请求支援!!!嫌疑人疑似至少清扫员实力级别,可能更高。”
稽查队长不解这样一股诡异的力量,那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女人只是走了过来,扬起了她的手,然后他同事的脑袋像一只氢气球,“啪”一下爆碎了。
这是他的长官,他的长官的长官都无法轻易做到的事情。
他想呼救,又或许知道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他甚至来不及求饶投降,他在稽查的岗位上待得太久,以至于忘记了该如何违背命令,身体仍站在原地。
他起码要死得像个战士。
等着吧,他以后就是抗击暴徒的城市英雄。
“去你妈的!”他捏开一颗雷,扑倒在陆零柒身上。
接下来的话,他已经没有时间再说出来了。
陆零柒只是转了转肩,然后男人在她不远处爆炸。
尖锐的气浪掀过来的时候,她熟练地护住自己全身,包括耳膜。
陆零柒扫了一眼缩在店里发抖的社员,从他们眼中看到了恐惧和怨恨。
她走到焦尸旁边,一股难闻的味道,她屏息从里面仔仔细细捡了一遍,季书予什么都没有留下。
她站在楼层的栏杆边朝下看了看。底下的稽查队伍都纷纷冲了上来,甚至队伍末尾出现了一个气势可怕的男人。
她不想再起冲突。
如果社员甘愿相信流民是主动袭击者,不,他们一定会信,哪怕官方的谎言十分明显。
如果流民真的有意要伤害他们,为什么不在爆炸的时候冲进人堆?为什么不拿社员们当人质?
他们大概不会思考其中的蹊跷,也不敢思考,一旦产生这样的质疑,他们率先受到的周围人的谴责。
尤其当官方编造出一个可靠的理由,比如在商场的时候,有见义勇为的社员发现了异样,及时汇报,使得流民的计划误以为自己计划顺利进行,而他们英勇的稽查队在流民动手前及时阻止了悲剧。
陆零柒看了一眼远处稽查队长的尸体。
觉得他的牺牲毫无必要。
枪火又燃烧起来,要击碎人似的震耳欲聋的声响。
陆零柒纵身从楼上直直跳到楼下,喘了一口气,正好对上气势不凡男人的目光。
他冷酷锐利的目光几乎是第一时间锁在了陆零柒脸上,他有一瞬间的愣神,似乎有点惊讶,但很快他反应过来,只是将脚边的一具尸体踹飞起来,然后一股力量从尸体内部爆燃开,绽开的血肉飞向陆零柒,连带着一股可怖的力量。
他太弱了!!!
陆零柒突然有点不解。
如果她有力量,有能力战胜眼前这群敌人,她为什么要这么畏畏缩缩,她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力量?
倘若她一开始就不克制自己,不去寻求和平的解决方法,而是靠她个人的武力去震慑,去威胁,不去妄想文明的说服,跟她一起出来的那几个流民或许根本不用死。
她太优柔寡断了!
如果一昧地绥靖换来的是敌人得寸进尺地袭击和栽赃,那她就该反抗,带着他们反抗,如果战争和死亡是必然,那首先应该被指责的是率先挑起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