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菀面色冷淡地瞧着扑上来的钱珊儿,眼底掠过凉意,一只手紧握成拳。
瞧见她,叶尘立刻带着人上前,将钱珊儿拉走,很快就带着人离开。
花嬷嬷也瞧见了人群中的萧陌和宁菀,仿佛看明白了什么,但她做声音多年,最懂事的就是这张嘴。
无论她在教坊司这里看到多少与旁人有关的事情,只要不涉及教坊司的利益,她都只当没听见。
钱珊儿被带走后,花嬷嬷就招呼客人重新回去,姑娘们也从惊魂之中稍稍回过神。
萧陌突然问:“你想让钱珊儿怎样死?”
他知道,钱珊儿之前做了那么多陷害宁菀的事情,她不会放过的。
“你们大理寺有没有什么陈年旧案,能和她对上的?”宁菀蓦然道,“最好是欺君罔上的罪名。”
这样,钱家可就彻底沦入谷底,就算是德妃,也救不了他们。
钱家留在外面的军队已经被赵元皓接管,他更不会管这个对自己地位有很大威胁的娘家舅舅之事。
就因为知道如此,宁菀才敢这么说,让钱珊儿背上这些罪名。
“能给她安的罪名几乎没有。”萧陌轻轻摇头,“给她父兄安的罪名,大理
寺倒是很多。”
既然都要陷害,那不如就来大的,让钱家从此都永无翻身之日!
“也行,只要能涉及到钱珊儿。”宁菀并没有坚持这点,“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这个是自然。”萧陌笑着握住她的手,强行将她紧紧攥着的五指打开,握在自己掌心,“你别这么紧张,这些事自有我去处理。”
宁菀却不是紧张,她只是看到自己上辈子的仇人突然就要得到报应,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罢了。
“她已经注定了死局,不会再有意外。”萧陌握紧了她的手指,“无论之前你跟她有什么样的仇恨,也该放下了。”
他总觉得宁菀心里藏着很多仇恨,如果她不能真正放下这些,自然是没有办法与他好好相处。
虽然他查了很久,让黑市的人也去查,却还是没查到有用的东西。
难道在他看不见地方,她们早就已经结下了仇恨?
“我跟她的仇恨,并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宁菀摇头道,“就算是她死了,也弥补不了我心里的伤痕。”
最后这句话,她压低声音说给自己听,萧陌并未听清楚。
“若是你还是不解恨,到时处置她时
你在旁观看,或者你直接自己动手。”萧陌还是很想让她化解之前的那些仇恨。
“我不会去的。”宁菀却摇摇头,“杀她我怕脏了自己的手,她不配!”
语毕,她向萧陌告辞,很快便坐着马车离开。
萧陌在原地瞧着她的马车很久,也没敢上前拦着。
回府的马车上,宁菀的目光是中是冷淡的,想想上辈子钱珊儿欠下的命债,真是将她千刀万剐也不解心头之恨。
马车停在巷子口时,宁菀下车打算回府,却看到宁婵端端正正地站在她面前,看似是来迎接她的。
“长姐回来了。”宁婵殷勤地从她手中接过披风,笑着道,“今天长姐入宫玩得可高兴?”
“今天不是给你请了师傅,你可认真学了?”宁菀却不答反问,“若是你有办法偷懒,就是失去了我的助力。”
她不怕帮助宁婵在永平侯府站稳脚跟,却怕她不好好学,将来说什么也无法派上用场。
“是,长姐。”宁婵始终在笑,“我已经上完夫子的课,如今已是沐休时间。”
宁菀看了看快要暗下来的天色,暗笑自己被钱珊儿影响了心神,竟不知此刻天色已晚,课程早就结
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