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慧这回直接忍着腿弯的疼,跳起来骂道:“宁菀,你就这么让你的奴才欺负我?”
“怎么能算是欺负?”宁菀有些好奇地道,“之前我学规矩,也是这么过来的,若是你学不来,那就请便。”
就这几日的时间,她已经将宁慧的性格摸透了,激将法这小丫头最是有用。
果然,宁慧不走,她瞪着旁边的嬷嬷,再度跪下,当当正正地行了一礼。
秦嬷嬷手中拿着戒尺,又是一尺子打在她的手背上:“手的高低不对,这样放,分明对人不尊敬。”
宁慧咬牙切齿地又做了一遍,手背上的伤已经红肿起来。
她死死咬着嘴唇,又行了一礼:“慧儿见过长姐。”
“声音太过平淡,没有尊敬之心!”秦嬷嬷又是毫不客气地打过去,“慧小姐请重新来过。”
半个时辰后,好不容易行礼过了,又有叫她茶艺的嬷嬷。
她每次泡茶都被开水烫的手上皮肤几乎要开裂,却又不得不继续,因为旁边有厚厚的戒尺在等着她。
茶艺之后又是各种的礼节,各位嬷嬷排着队地拿着戒尺准备打她。
整整一天下来,汐月阁里只听到几个嬷嬷“教导”宁慧,还有宁慧快要将牙咬崩了的声音。
宁菀难得有这么惬意的日子,不仅喝着茶
,还有人盯着大太阳表演给她看,着实是有趣。
傍晚时分,宁慧带着满身的淤青回了自己的院子,看到宁大夫人就哭起来。
“这,怎么会满身是伤呢?”宁大夫人瞧见她如此,心疼坏了,“不是学规矩吗?”
宁慧哭哭啼啼地将今日之事全都跟宁大夫人说了一遍,并说自己定要让宁菀好看!
“乖女儿不哭!”宁大夫人冷声道,“咱们先不与她计较,等过几日你兄长回来,总是要给她几分颜色看看的。”
在宁慧之上,宁大夫人还有个儿子,已近弱冠之年,在城防军中效命,前些日子刚被将军提拔做了百户长。
为此,宁大夫人在乡里可是大摆宴席三日,好好庆祝了一番。
“还要我等?”宁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上的伤更疼了,“我都等不及让她死!”
若说之前她只是想让宁菀给人做妾,如今就想让她直接去死!
“放心,那些军营中的士兵没见过女人,下手定没轻没重。”宁大夫人笑道,“倒时是死是活,谁知道呢?”
她们所说的话,很快就传到了宁菀的耳中。
宁菀突然笑了起来,宁大夫人还真以为城防军那些人敢动她?
可既然旁人已经送上门来了,她若是不把城防军搅个天翻地覆,岂不
是辜负了?
于是,她很快就写了封信给萧陌,让他去查查宁慧的兄长宁业到底在谁的手底下当差。
接到信时,萧陌看着这件事牵扯到城防军,正好与他近些日子要办的事情相符,忍不住勾起唇角。
“菀儿真是我的福星。”他忍不住笑道,“我想要什么,她就会给我送来什么。”
说着,他将信烧掉,很快就换了身便服离开大理寺,去了齐王府。
两人在书房密谈,将其他人全都屏退在外面守着。
“你想动城防军?”赵元皓忍不住问,“这可是父皇的命根子,紧着疼呢,若是一个弄不好,只怕引火烧身。”
赵元皓因为这段时间的传言,还有钱家的事情,在皇帝面前越发不得喜悦,总是处处碰壁。
因此,萧陌说要动皇帝的心头肉,赵元皓自然是有些惧怕。
“怎么,你怕了?”萧陌忍不住笑道,“我可从未见过殿下怕过什么,小小城防军而已,若是握在咱们手中,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