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件事完全超乎宁菀所料,钱珍儿竟然另有其人,她还将这个孩子如此珍视。
钱戎富还张口就说自己的孩子是皇家子嗣,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如今皇子中成年的只有太子赵元泊和二皇子赵元皓,难不成是太子的?
宁菀眼前浮现赵元泊那张温润如玉的脸,觉得不太可能,若是他真的有这样的喜好,怎会年过弱冠还未立太子妃,甚至连个通房都没有?
而且,萧陌不是说,钱珍儿的孩子是赵元皓的,这中间难道有什么隐情?
自从重生后,宁菀会对任何人都存疑,她也得查查太子到底与钱珍儿有没有往来。
这么想着,她便吩咐杜延接着去查钱珍儿近些日子接触过的所有人,任何可疑之人都不能放过。
杜延走后,萃玉欠身道:“小姐,那宁慧小姐又在家里随便打骂仆人,他们都听了小姐的话,敢怒不敢言。”
“打骂仆人?”宁菀眉头微皱,“我们去看看,她如今到底有多么嚣张。”
宁菀很快就去了二房的院外,听到里面传来宁慧趾高气昂的声音。
“今后这永平侯府就是我们家的。”宁慧此刻手叉着腰颐指气使地道,“你们这些狗奴才,真以为我不敢惩罚你们,竟敢一口一个县主如何说?”
院子里一片寂静,无人发出声音,但他们全都暗暗握紧了十指,眼中有仇恨。
“怎么
,不说话?”宁慧冷笑道,“我告诉你们,以后本小姐说的话才是这侯府中顶顶要紧的,若是谁敢耽搁了,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院子里有两个仆人方才被按在凳子上打,此刻已经停下来。
“接着打!”宁慧倒竖着柳眉道,“谁若是为他们两人求情,我就一起打!”
听到她这么说,打板子的两人相视一眼,接着打,只是他们两人都有多年经验,知道怎么打不伤及筋骨,只是看着伤比较重而已。
随着板子落下,院子里立刻响起痛呼声。
听到仆人们的尖叫声,门外的萃玉低声对宁菀道:“今天她已经是第二次打人,之前都不知道私下收拾过多少仆人,如今这里积怨已久。”
宁菀颔首,冷声道:“我们进去瞧瞧。”
萃玉推开门,然后躬身站在一旁,待她进入后便跟着。
看见宁菀,宁慧仿佛突然来了精神,笑着喊道:“快打,打死勿论!”
她就不信,这个永平侯府竟然还是宁菀说了算?
“住手!”宁菀喝止了打板子的人,转头问宁慧,“他们到底哪里得罪了妹妹,要让你如此狠地责罚?”
“他们哪里都得罪了我。”宁慧浅笑着道,“我也是这府中的小姐,他们竟然只听姐姐你的,对我说的话不理不睬,我不罚他们罚谁呢?”
其实宁慧就是想给宁菀难堪,被打的这两个人都是对宁菀忠
心耿耿的仆人,也是侯府的家生子,与一般仆人不同。
“妹妹说得对。”宁菀笑道,“他们不听你的,的确是该罚,而且要狠狠地罚,得让他们以后都伺候不了妹妹才是,还不快滚出去?”
她笑得眉眼弯弯,却只是两句话就让跪着的仆人全都走了。
“这……”宁慧傻了眼,“你把他们都赶走了,我用谁?”
“他们犯了错,不配伺候妹妹。”宁菀看了眼她身旁的人,“我看妹妹身边这个就很贴心,仆人嘛,不能伺候主子才是最狠的处罚,只打板子,妹妹还是太心善了。”
宁菀走过去,拉着宁慧在院子里走了走,贴心地问了几句“住得惯不惯”这样的话,将屋子内打量清楚,这才离开。
看来宁大夫人这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