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宁安怀叩首道,“臣对此事着实不知,没能管理好后院,是臣有罪,还请皇上责罚。”
赵达对宁安怀虽然没什么好感,可他到底是老永平侯如今唯一活着的儿子,若是他再将宁安怀杀了,难免寒了很多跟着先帝的老臣之心。
因此,赵达必须要将宁安怀从这件事情里抽身出来。
听到宁安怀如此说,赵达放下心,知道今日之事该怎么做。
“你还知道自己有罪?”赵达冷笑道,“我看你一把年纪了,却还不着调,养外室,在家里与妻子闹翻,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你怎么还有脸让朕罚你?”
宁安怀听着皇帝的意思,说得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看来这是有心要放他一马。
“皇上明鉴!”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宁安怀立刻哭泣着道,“臣实在是受不了那个悍妇的折磨,这才在外面与刘氏过日子, 那郑氏为了给她的弟弟凑足赌债的钱,败光了菀儿的陪嫁,还企图害死菀儿,实在是臣的罪,臣就该早点休了她,就没有这件事发生了。”
听到宁安怀的陈情,若非这里是大殿,宁菀险些就笑出声,这是将他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一股脑地全都推给郑氏了。
“既然知道她是这样的女子。”赵达眼中满含责
怪,“为何不与她尽早和离?”
“臣实在是不敢。”宁安怀瑟缩着脖子,看似无用极了,“她的彪悍是出了名的,曾今还试图用银子收买萧大人,被萧大人义正词严地拒绝,臣着实是没法子了,才搬出去住,企图远离她。”
骤然听他提到自己,萧陌有些诧异地看向宁安怀,这是要让自己开口替他说话?
朝堂陷入了片刻的宁静,说萧陌拒绝别的可能所有的朝臣还信,可说他拒绝钱财,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就连赵达听了,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萧陌,居然还有他不收的钱?
在赵达的眼中,爱钱并不是什么大毛病,相反他还很喜欢自己宠信的朝臣有点小毛病,闯点祸让他给压着,这样他才能将所有人都攥在手心里。
“皇上。”瞧见赵达的目光,萧陌不得不开口,“那郑氏给银子,企图羞辱臣。”
赵达的目光变了几变,觉得萧陌果真是脸都不要了,居然说旁人给他钱是羞辱他?
朝堂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有人想笑却不敢笑,强忍着低下头去。
“咳!”赵达轻咳了声道,“她企图行贿当朝官员,难道你就没有做出任何处罚?”
“臣、臣罚了!”宁安怀结结巴巴地道,“臣罚她禁闭。”
赵达用
一种看废物的目光看着宁安怀,过了半晌才道:“将郑氏带上来。”
郑氏被人压上来时,她可没宁安怀那么好过,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连跪都跪不住,只能趴在大殿上。
“萧陌,你问。”赵达身子向后靠在靠背上,“好好问问这个刁妇。”
“刁妇”两个字就已经判了郑氏死刑,无论她今天说不说,都不会活着离开皇宫。
宁菀看着浑身血淋淋的郑氏,想起她曾对自己做下的那些事,就觉得她不过是活该。
“郑氏。”萧陌蹲下身子直视着郑氏,“你可有给长宁县主的点心里下毒?”
郑氏拼命地摇头,她如今已经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只能用大幅度的动作来表明自己的内心。
“是吗?”萧陌看着她冷笑,“前两日,你特意出门去找郑虎,郑虎给了你一瓶毒药,而县主所中之毒正好是那瓶,你作何解释?”
“呜呜呜……”郑氏发出不成字音的声音,朝着找到不住地磕头,又摇头。
“皇上,她已经不能开口说话。”萧陌回禀道,“但瞧这样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