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硕自打昨晚发现自己不/举,便去了之前经常光顾的勾栏院,找了几个妖娆的姑娘,却都无法令自己行。
他苦闷极了,以为自己是因为对宁菀爱而不得,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喝闷酒,没想到正好碰到了与徐文茵见面的宁菀,还听到问出这样的话,他的酒立刻就醒了一半。
徐文茵是真的担心宁菀,才会这么问,却见她毫不在乎的样子。
“我本也不愿嫁给周硕。”宁菀淡淡地道,“宁姝既然看上了,让给她就是。”
不仅将周硕让给她,还将自己上辈子经历的那些苦楚都一并给她。
隔壁的周硕听到这话,却觉得她真是善良极了,不仅被抢了夫君,还在闺蜜面前都不肯说宁姝的坏话,他发现自己更爱宁菀了。
这么想着,他端着酒壶起身,想要去对面找宁菀,却因为醉得有些脚软,跌跌撞撞了好一会儿才扑进了隔壁的雅间。
雅间的门突然被撞开,徐文茵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起身拦在宁菀身前。
三次见面,徐文茵就三次站在自己面前维护,宁菀深深记下了这份情谊。
杜延听到动静进来,瞧见门口撞得鼻青脸肿的醉鬼竟然是周硕,这一撞他俨
然已经昏了过去。
“小姐,是周硕。”杜延揪着他的衣领,像是揪小鸡崽儿似的,“怎么处置?”
宁菀走近了些,瞧见他这幅样子,确定自己用的药应该是起作用了,他才会在新婚第二天到这里来买醉。
“让人将他送回去。”宁菀冷声道,“对了,记得要让侯夫人亲自将他接进去,就说他醉死在勾栏院里。”
新婚夫君宁愿去勾栏院找女人也不肯碰自己,宁菀深切地感受过这种痛苦,虽然她不喜欢周硕,但这对女人,尤其是新妇来说,是羞辱。
这么一来,宁姝与钱珊儿应该都能同时感受到这种耻辱了。
杜延依照她的吩咐,拎着周硕的衣领,将他带走了。
“菀儿姐姐。”徐文茵钦佩地看着她,“宁姝这么对你,你还处处为她着想。”
徐文茵觉得,宁菀让人将周硕送回去,且指明让宁姝来接,定是因为怕被旁的女人接去了,宁姝心里会不舒服。
宁菀读懂了她目光中的含义,突然很想笑,自己若真是有那份菩萨心肠,周硕今日也就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我们坐吧。”宁菀拉着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我们好不容易见面,就别说这件不开心的事情,我们只谈天
说地可好?”
徐文茵笑着颔首,与她碰了碰茶杯,一同饮尽。
两人聊得十分投机,不知不觉就天快黑了,这才不依不舍地起身告辞。
“菀儿姐姐。”徐文茵走之前拉着宁菀的手叮嘱,“若是需要我做什么,或者是要向人倾诉,定要告诉我。”
宁菀颔首,送她上马车,又目送着她离开,才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坐着回侯府。
她还未进门,就看到萃玉在门口等着她,不用问也知道,老夫人必然是发了大脾气。
“小姐可回来了。”萃玉上前扶着她下了马车,“老夫人已经等了很久,因为县主今日没去给二小姐送嫁妆而生气,要罚你跪在院子里。”
萃玉以前跟宁菀提醒几句,不过是为了在她这里讨些好处,如今却真真切切地看到她的手段,便全心全意地向着她,因此称呼都变了。
“是不是有人又在老夫人面前撺掇什么了?”宁菀冷声问,“郑氏,还是叔父?”
若是老夫人,她昨日就明确回绝了,不会到现在才要罚她。
“小姐真是料事如神。”萃玉道,“二夫人下午去老夫人院子里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