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都不怎么愉悦。
宁安怀今日特意休沐回家,赶来请宁老夫人做主:“母亲,刘氏为儿子养育婵儿多年,从不曾有丝毫怨言,如今她
也再有身孕,想让两个孩子认祖归宗,这是人之常情。”
郑氏声音尖刻地道:“认祖归宗,可以!论理,我才是他们的嫡母,孩子出生便抱回来,与宁婵一起记在我名下即可,至于刘氏,她休想!”
她还道宁安怀终究念着夫妻情分,让她离开祠堂,甚至还贴心地让大夫来给她瞧,原来不过是那个贱女人想要进府的把戏!
宁安怀皱起眉头,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你这个无知的妇人,你是想让我落下个去母留子的骂名?”
郑氏也不甘示弱,直接站起身,因为跪久了的关系,双腿微微发软:“她本就是个勾引别人夫君,不知廉耻的女人,无名无分地在西街待着,我倒是可以容她,若是她不安分,便休怪我无情!”
宁安怀转过头看着老夫人,微微低头道:“此事还得由母亲来定夺。”
宁老夫人本想着闭目塞听,不参与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没想到宁安怀竟将决定权甩给了她。
她微微抬眼,就看到郑氏那双幽怨的目光,一时觉得心情烦闷,道:“既然那刘氏又有身孕,让他们再流落在外,也并非长久之事……”
“老夫人!”郑氏打断了她的话,“难道你忘了,那刘氏当初是
怎么与夫君在一起的?”
宁老夫人如何会忘,刘氏本是个卖唱女,趁着宁安怀听曲儿灌醉了他,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刘氏嫌弃其手段卑劣,一直不肯纳她进门为妾,宁安怀没法子,在西街为她找了处院子安置,这才相安无事十多年。
郑氏冷笑着看向宁安怀:“这样行为不端的女子,就算是为妾,也脏了永平侯府,夫君若是执意纳她进门,便抬着我的棺材去迎她吧!”
“你!”宁安怀气得一甩袖子怒声喝道,“不可理喻!”
郑氏笑声变得越发尖利:“是,我不可理喻,你宁安怀又做了什么?!”
宁安怀看着郑氏扭曲的容颜,面色一冷,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宁老夫人叹息一声,虽然自己这个儿媳蠢,与之相比,她却更不喜那个西街的外室。
于是,她道:“你这样和安怀吵闹,对你有何好处?他若是以后都不回府,你还能去西街闹一出?”
郑氏自然不能,她是二房主母,若是去西街一闹,不仅跌了身份,更是惹得宁安怀不悦。
郑氏却不肯服软,眼中略过一丝冷意,既然刘氏要闹,她倒是不介意打破如今的平静!
离开昭华园时,她对林翠吩咐了几句,林翠便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