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氏不再拿乔,红着眼眶跪地恳求:“请县主救救婵儿!”
宁菀拨弄茶盏,漫不经心地道:“怎么救?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刘氏贝齿紧咬下唇,她明知宁菀是故意的,却也别无他法,哀求道:“之前是妾身有眼无珠,还请县主莫要同妾身一般计较。”
宁菀抿了抿唇,淡淡地瞥了一眼刘氏:“我帮你也可以,但我不做赔本买卖,你可明白?”
刘氏立刻道:“是,妾身明白,以后妾身母子三人,全仰仗县主,若是进了侯府,妾身必定为县主马首是瞻。”
宁菀不语,显然对她的话不是很满意,目光落在手里的茶杯上,不置可否。
刘氏咬了咬牙,道:“妾身偶然间得知郑氏的一个秘密。”
刘氏看了一眼宁菀,见她并未露出反感的神情,便接着说下去。
“她从宝莱钱庄取出来的银子,有少部分给了她的娘家弟弟郑虎,那是个好吃懒做的赌徒。”
“是吗?”宁菀弯了弯唇,“那郑知州,怎么也是个六品官,难道独子会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
生怕宁菀不相信自己,刘氏忙解释道:“郑虎是知州大人独子,从小溺爱,养尊处优,倒是比寻常官家子弟要纨绔,县主可着人去查,也可查宝莱钱庄账簿,此事事关重大,妾身不敢妄
言。”
宁菀微微颔首,她就知道,刘氏这么多年不可能对郑氏一无所知,否则就算再怎么委曲求全,又岂能一直相安无事?
至于账簿,她之前倒是查出钱庄有五十两银子不知所踪,以为又是郑氏悄然收入囊中,没想到竟是给了郑虎。
见宁菀有反应,刘氏立刻道:“郑虎就在西街多福赌庄,近日他牵扯进一件命案之中。”
宁菀终于露出了笑容:“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是。”刘氏应声,纳头一拜,“妾身母子三人,必定与县主一条心!”
刘氏叩首表示感谢之后,便悄然离开了小船,回西街梅园去了。
待刘氏离开,宁菀没在船内待多久,她透过船窗向外看,清风徐来,气息微甜。
她抿了一口茶水,正准备起身离开,就看到岸边站着的身姿挺拔的萧陌。
嘴角的淡笑瞬间凝固,她不由地攥紧了帕子,怎么又是他?
萧陌眼底晦暗不明,见她看过来,几不可见地颔首示意。
宁菀不得不上前:“萧大人,好巧。”
萧陌微微垂眸看着她,目光深邃:“县主今日好兴致。”
宁菀忍不住反唇相讥:“大人也是好雅兴,这个时辰到湖边赏景,就不怕御史台弹劾?”
萧陌隐晦地勾了勾唇角,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只,终于在他面前露
出了獠牙的小兽一般,奶凶奶凶的。
在宁菀看来,他眼底的笑意是戏谑,是蔑视,御史台敢弹劾萧陌吗?
答案很明显是不敢,除非他们活腻了!
萧陌挑了挑眉:“既然都有兴致,不如泛舟湖上?”
宁菀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大人的雅兴,告辞。”
“刘氏……”萧陌开了个头,又意味深长地看向宁菀,“刚走。”
面对赤/裸/裸地威胁,宁菀原本不打算理会,却又想打听过几日后宫嫔妃祈福那件事。
她转身看着已经站在船头的萧陌,便往船上跃去。
因为她踩得时候过于用力,刚迈了一只脚,船身就开始摇晃起来,她眼瞧着就要掉落湖水中。
萧陌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拽,就将她扯上了船。
她的脸颊险些挨着他挺直的胸膛,忙惊慌失措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