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人家突然“叔侄情深”,刘氏气得全身都疼,奈何身上的伤太重,根本下不了床。
“你去,找宁婵那个死丫头过来!”刘氏吩咐身边的婢女,“我就不信,她能不管自己亲娘死活?”
“夫人,小姐如今住在县主的汐月阁里。”婢女有些为难地道,“咱们院里的人根本进不去。”
别说进去了,就算是走到一丈之内,都会被人驱逐。
“都嫁了人了,居然还在娘家指手画脚,哪有这样的事儿?”刘氏将下唇都快咬破了,“真是不知羞耻!”
想到宁安怀的态度,她心里更气了,那个萧陌真是宁菀说什么就是什么,偏偏官位还那么高,是皇帝面前的红人。
想到这些,她突然想到个主意,对婢女道:“你传出消息,就说我快死了,看宁婵那个死丫头会不会来看我?”
婢女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照着她说的去做,将她快要死了的消息传出去。
最先传入的,自然是宁菀的耳中,她得知后冷淡笑了笑,知道刘氏必然又是要作什么妖了。
“姐姐。”宁婵被人扶着,踉踉跄跄地走进来,“是不是真的?”
宁菀自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拉着她在身边坐下,叹了口气。
“她早上还在中气十足地骂我。”宁菀示意她稍安勿躁,“她肯定是想了别的法子来折磨你。”
“真的没事吗?”宁婵这才放下心,“虽然她那么对我,可说到底是生我养我
的娘,我没有办法不还她的恩情。”
听到这话,宁菀怔了怔,她想到白倾妍,说到底,自己也没有来得及还母亲的生养之恩。
“你放心养伤。”宁菀柔声安抚,“至于你娘那边,我会让人看着的。”
她吩咐人将宁婵送回去休息,吩咐萃玉找人去打听,刘氏到底又要做什么。
这次她庆幸自己将宁婵留在汐月阁,否则刘氏又不知道要怎么折磨自己的女儿。
就在萃玉走后没多久,宁安怀突然就来了。
原来是刘氏见宁婵迟迟不来,就说动宁安怀过来,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宁婵。
“菀儿,我去看看婵儿身上的伤好些没。”宁安怀说着,就要往宁婵住着的屋子去,“婵儿,爹来看你了。”
春芷看向宁菀,她轻轻颔首,既然人都来了,也省得她在去打听。
“婵儿。”宁安怀走到宁婵的床榻边坐下,“让爹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你娘也真的是,怎么能这么将你往死了打?”
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一瓶药:“这是爹特意从御医那里找来的药,对伤口有好处,姑娘家也不会留下疤痕。”
宁安怀这几天见了几个姑娘,看起来都十分中意,就等着人家对方回话,因此心情很好,整天都满面春风,对宁婵说话也温柔了许多。
“爹,姐姐给我找了御医,不用这些药。”宁婵摇摇头,“娘的伤怎么样了?”
“她好着呢,你别操心这些。”宁安怀
说到这里,突然语气一变,“你娘也是为你考虑,这么久了,你也没相中哪个公子哥,她很怕你将来会被人拿捏住,嫁不到好人家,整天都操心你了。”
宁安怀说这话时,面色有些僵硬,毕竟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爹,却从来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跟女儿说过话。
这么多年,无论是宁姝还是宁婵,都是将他奉若神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突然让他这样哄着女儿,他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操心我?”宁婵冷哼一声,“这么多年,我娘除了将我当做绑住你的工具,逼迫我去做一些我不喜欢做的事情,可对我有半分温柔?”
如今她算是看清了,刘氏如今有了儿子,有了更好的工具,她自然就是被遗弃的那一个。
“你瞧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宁安怀嗔怪地道,“这孩子,说话可是要讲良心,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