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怀结结巴巴地道,“下官可是奉圣旨回来侯府,并未做错任何事。”
“圣旨上可有说,不准县主回来,还可以对县主出言不逊?”杜延在旁出声道,“二爷,你家夫人可是说,让我家县主滚出去,这里是她和你的家,还说小姐是泼出去的水,这每个字都违背了的皇上的意思!”
宁安怀看了眼萧陌,见他的目光更阴沉了,心立刻如坠冰窟,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险些直接给萧陌跪下。
此刻,宁菀正好醒了,她披着外衣出来,瞧见宁安怀面如死灰的样子,就知道萧陌已经给他讲明利害。
“菀儿!”宁安怀像是看见救星似的上前,“咱们说到底都是一家人,你叔母她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你就大人大量,饶了她?”
“叔父,她可不是我的叔母。”宁菀轻蔑地道,“何况,她说我也就罢了,她这可是犯的欺君之罪,这我可包庇不了。”
“这,怎么能叫包庇呢?”宁安怀讨好道,“菀儿,这里只有我们一家人,咱们都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
“所以叔父这是确定
刘氏犯了罪,却要我和夫君装聋作哑,和你们一起欺瞒皇上?”宁菀摇头道,“抱歉,我做不到。”
她今天一定要让刘氏好看,所以自然不会有丝毫的退缩。
见他们夫妻二人口径一致,说什么都不肯轻易原谅他们,宁安怀心中憋着火,却又不敢发。
思虑再三,他转身就走了,只是过了一刻钟,又将刘氏带了过来。
他并没给刘氏松绑,而是直接押过来,让人将她放在椅子上,自己亲手拿了棍去打。
“你这个无知的妇人,简直是丢侯府的脸面!”宁安怀怒斥道,“菀儿是我的侄女,你竟拦着不让她进门,你可知道你是什么身份,能与菀儿的金贵相比?”
他边打边骂,余光看着萧陌和宁菀的神情,只要他们稍有松懈,他就立刻停止。
可惜他们竟然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让人搬了椅子来坐着,像是看表演似的。
宁安怀狠了狠心,只能重重地打上去,不敢再放水。
刘氏立刻凄厉地大喊起来,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她本就娇弱的身子哪里能受得住?
惨叫声在府中不绝于耳,刘氏却始终不肯向宁菀认错,觉得这只是权宜之计,等到皇上知道,有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