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喝酒了?”晋贵妃诧异地问,“是不是遇到什么事?”
宁菀以前在宴席上可是从来都不喝酒的,尤其是宫中宴席,就怕遇到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旁边的世家小姐要敬酒,助我新婚,就喝了点。”宁菀笑着道,“姨母不用担心,我这就回去休息。”
晋贵妃不疑有他,摆手示意他们可以回去了。
他们离开海棠园时,没瞧见有个黑影一闪即逝,往皇帝的寝殿方向跑去。
黑影入了寝殿,禀报道:“皇上,方才萧大人与县主入海棠苑,与晋贵妃说了片刻话才回去。”
“皇上听见了。”皇后冷笑道,“可不是臣妾随意污蔑你的心肝贵妃,只是如今三皇子长大,贵妃难免生了别的心意。”
赵达沉默不语,他如今就算是坐的久了,身体里也像是有许多虫子在啃食着他的五脏六腑,痛苦不堪。
御医说,他之前的毒虽然处理干净,但是由于毒素沉积在身体里太久,对脏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只能慢慢调理。
其实他很明白御医的意思,就是说毒已经入了骨髓,如今除了一些进补的药,能延长些日子,别无他法。
他生怕这个时候有人会再行谋逆之事,只能让皇后在身边陪着
,毕竟皇后娘家还是有兵权在手里。
如今他想要收回萧陌手里的兵权,竟发现已经完全不能了,只能利用皇后去对付萧陌。
“皇上身子不济,何不让太子直接监国,也少去许多烦恼。”皇后的声音柔和了些,“若是太子监国,臣妾自然会写信给父兄,让他们好好护卫我大越。”
赵达心中冷哼,就算晋贵妃所图不小,皇后又何尝不是?
至少贵妃对他还是有真感情在的,而皇后自始至终都拿他当做自己儿子上位的工具罢了。
皇后的话,赵达没有接,他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着了。
看着他这幅样子,皇后忍不住扯着嘴角冷笑,都到了这个份上还不肯放权,真是个老不死!
她当初当这个皇后,就是为了母仪天下,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对于皇帝的宠爱,她一向是不屑一顾,否则也不会任由他那样宠爱晋贵妃而从不发一言。
只是如今,他们两个想要阻止她成为太后,她就只能想法子让他们从此都无法再成为她的绊脚石。
这么想着,皇后沉默着起身回了自己的寝殿,她可没什么耐心留下来照顾皇帝。
她回去之后,立刻就写了封信给父兄,他们在西南边关镇守多年,早已成为
了那里的土皇帝,号召之下,自然有人愿意卖命。
这次她必须要成为太后,谁阻拦她,谁就会被西南军的铁蹄踏成肉泥!
她想象的很好,只是这封信却没能出上京,就被萧陌的人截下来交给他。
此刻萧陌刚回到府中,就见叶尘送来这封飞鸽传书,里面却只是一封普通的家书,什么都没有。
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萧陌也没看出所以然,难道他想错了?
宁菀略作思索,她觉得这虽然是一封普通家书,但是很多语句的组织很有问题,并不是平日常用的顺序。
“这封信,会不会是一种加密方式?”宁菀不由得问,“我以前在一本古书上看到,有些细作会将书信,通过一种特殊方式加密,只有拥有这种方式的人才能明白这书信是什么意思。”
萧陌点头,难怪皇后能够这样没有丝毫顾忌,将书信就这么发出城,原来是早有准备。
他吩咐叶尘将书信复刻一份让西南军中的暗桩瞧瞧,解出来立刻传回京。
“突然觉得,身为帝王,也很是悲哀。”宁菀无奈地道,“他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可以信任,都在琢磨着如何将他拉下位,将自己捧着的人扶上去。”
“怎么,同情他?”萧陌边拿
帕子给她擦手和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