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贵妃点点头:“这个本宫自然是清楚,可你也别太过侥幸,这次春猎,就将你们的婚事定下来,回去就成亲,免得夜长梦多。”
“姨母与他想到一处去了。”宁菀笑着道,“他也说这次的狩猎他要赢了比赛,到时向皇上请求赐下婚期,尽快完婚。”
说这话时,她面色微微泛红,露出少女的娇羞之色。
晋贵妃笑着点了下她的额头:“你呀你呀,说起萧陌来就满面春风,真是女大不中留。”
“菀儿这不是像姨母,敢爱敢恨。”宁菀红着脸道,“反正他也跑不了,没什么可知羞的。”
晋贵妃无声地笑起来,与她又说了会儿话,出帐篷时,又换了神情,掩着面哭哭啼啼地回了大帐,也不说话。
“菀儿到底怎么样?”赵达有些焦急地问,“爱妃别哭啊,咱们一起想办法。”
若是宁菀出了什么事,就凭宁禹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闷葫芦,能知道什么?
在得到兵符之前,赵达还是得确保宁菀活着,好好地活着。
若非那些兵只认兵符不认人,他还真想将宁菀直接抓起来,在西街口绑着,吸引那些人前来一网打尽。
“菀儿昨天受了那样大的惊吓,回去就病倒了。”晋贵妃涩声道,“臣妾去的时候,她还高烧不退,嘴里说着胡话,请求皇上别再让她退婚,不然她真的没脸再活下去。”
一家女,百家求,那是佳
话。
可如果已经定了亲,却还是几次三番地换,就是另外的说法,在上京这口诛笔伐之下,自杀的少女不再少数。
赵达自然信了她的话,突然十分后悔自己昨天的莽撞,若是他思虑再三,也不会让宁菀思想负担这样重。
“御医说她本就身子弱,如今郁结于内,更是难好。”晋贵妃突然握住赵达的手,“民间常言,冲喜能让人好起来,皇上,给她和萧陌完婚吧,臣妾求你了,让她再、再多活几年。”
沉默了片刻,在晋贵妃祈求的目光中,赵达终于败下阵来:“好好好,朕答应你,这就给他们定下婚期,责成吏部选个最近的黄道吉日。”
“多谢皇上。”晋贵妃跪下行了大礼,“臣妾替菀儿谢皇上大恩。”
“快起来快起来。”赵达将她扶起来,轻声细语地安慰,为她拭去泪珠,“爱妃这么哭,这不是要朕的命?快别哭了,你要什么朕都答应。”
皇帝亲自下了旨,礼部官员自然是动作很快,当天下午就选出了黄道吉日,就在四月十六,也就是月余时间。
等春猎回去,立刻就是他们的婚事,礼部这段日子可有的忙了。
选了日子,赵达当天就下了圣旨,命礼部全权操办此事,要给宁菀最好的嫁妆。
说来也是奇了,御医都说身子弱,不宜外出的宁菀,在被赐婚后第三天,竟可以下床在帐篷四周走走。
赵达
将信将疑,他对御医的话十分相信,毕竟是他身边的人,可这冲喜竟能这么神奇?
他信不信都好,这冲喜就是这么“神奇”,又过了三日,宁菀虽然面色依旧很“差”,但是已经能在看台上坐上半个时辰看狩猎比赛了。
事情既然已经解决,萧陌自然是不愿再参加狩猎出风头,谎称自己伤了胳膊,要休息几日。
他坐在椅子上,翘着腿看着比赛的样子,像极了没有正形的纨绔公子哥儿。
看着场中那些人争得你死我活,他不屑地撇撇嘴,完全忘记自己前几日为了那对大雁,差点和余玄锦打起来。
尘土飞扬中,一堆堆的猎物被带回来,晚上年轻男女依旧聚在一起说笑,烤肉吃。
他们完全不知道,两个称病本该待在帐篷里的人,每天都在后山见面。
“还是你的法子管用。”萧陌由衷地赞叹,“不费一兵一卒,就让皇上改了主意,还定下了婚期。”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