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菀叹息,还记得当初徐文茵同她说的话,可是宁愿平淡一生,也不愿嫁给任何一个王公贵族做妾的。
如今赵元泊在她面前说着,要对徐文茵负责,娶她之后远走他乡,远离上京。
他们彼此的深情厚谊,算是对得住对方为他所作的一切。
“菀儿姐在想什么?”徐文茵轻声问,“是不是觉得我无可救药?”
她也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身份悬殊,她却偏偏像是着了魔一般,对赵元泊情动不能自已。
“没有。”宁菀微笑,“我只是觉得,太子其实是个不错的人。”
赵元泊要离开上京这件事,事关重大,很容易动摇国本,他也再三叮嘱宁菀不要告诉任何人,甚至是萧陌都不能。
因此,她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旁观他们的感情,希望关键时刻能帮帮他们,得偿所愿。
徐文茵的面色蓦然间红了,低下头去,露出几分羞涩,转身去了屋内。
看着她将帘子放下来,徐文蔓才问道:“说吧,是不是太子告诉过你什么,你才会这么说?”
“怎么会?”宁汐月惊奇地看着她,“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实话是活。”
她后背惊出些许冷汗,这个徐文蔓怎么这么聪明?
“我是了解你的性格。”徐文蔓不在意地道,“若是赵元泊没对你说什么,你才不会让我那傻妹妹往里一头栽进去,她傻,我可不傻。”
宁菀竟然无言以对,沉默了
片刻,终究淡淡笑了笑,她什么都没说,却又好似什么都说了。
徐文蔓也不问,她这一笑已经很说明问题,赵元泊必定是跟她说过些什么,值得她的傻妹妹投入进去。
“文茵单纯,别告诉她。”宁菀嘱咐,“以后我会将赵元泊说过什么告诉你们。”
徐文蔓点点头,也不再多说,毕竟她也明白,知道的太多死得快的道理,因此不该知道的绝不多问。
很快,皇帝和晋贵妃的早膳便结束,两人牵着手出现在狩猎场上,所有人全都跪下迎接。
赵达乐呵呵地摆手道:“既然是出来打猎,就没有什么君臣之分,你们玩得尽兴就好。”
群臣以及家眷齐齐表示感谢,谢皇恩浩荡。
瞧见宁菀站在人群中格外亮眼,晋贵妃十分欣慰地笑笑,自己曾经看着长大的姑娘,如今终于成了人群中最出挑的那个姑娘。
宁菀对她也回以微笑,便很快低下头去,这种皇上在的时刻,她千万不能太过出挑,毕竟皇帝还未全然对她打消念头。
晋贵妃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即便很想将她叫到身边说话,却也没有实施。
很快,年轻男女全都去马厩里挑了马,准备在狩猎场上决出胜负,所有人都摩拳擦掌,严阵以待。
因为“身子弱”,宁菀被特许坐在看台上,看着他们争抢那些惊慌失措的大小动物。
说是狩猎,其实这里常年有人看管,那些动物
都是被饲养长大的,和野生的根本没法比,都十分温顺。
毕竟能来这里的非富即贵,皇帝兴致来了也会亲自上场,无论冲撞了谁,都没人能担待得起。
因此,这狩猎最有趣的并不是打猎,而是那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在场上纵马奔驰,散发着年轻人该有的恣意和洒脱。
每年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这些年轻人不用被家里的规矩拘着,可以随心所欲地嬉笑怒骂。
“长姐。”宁婵在看台后面出现,低声附在宁菀耳边道,“世子方才传话,说他今天若是赢了比赛,要你跟他见一面。”
“那你回他,他赢了比赛,该奖励他的是皇上。”宁菀冷声道,“你问问他,要不要皇上与他见一面?”
宁婵憋着笑,转身往一个张望着的小厮身边走,将宁菀的话全数转告他。
小厮明显目光震了震,似乎是从未见过敢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