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们忙碌的身影,宁菀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觉得今天的夕阳都格外温暖。
就在她打算吃点东西接着回去睡时,外面有内侍前来宣皇上口谕,要她立刻进宫。
她不敢耽搁,换了衣服梳妆之后进了宫,她方才将脸抹得很白,看着就像是受了很大惊吓,且长期体弱多病之人。
进了书房的门,看到她面色如此苍白,赵达倒是吃了一惊。
“怎么面色这样难看?”赵达温声问,“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求皇上做主。”余光瞥见余玄锦跪在屋中,宁菀立刻明白是什么事,先哭出声,“臣女的堂妹昨日被人发现死在巷子里,不知是谁这样狠心,下如此毒手!?”
“竟有这样的事?”赵达明显还不知道这件事,有些诧异,“朕不是将她送回去,她怎么会跑出来?”
早就知道皇帝要问,因此宁菀也已经想好了托词:“昨天臣女出城回来时就没看到她人,原来是她买通了找个她的人,偷跑出府,难怪说什么也不肯跟臣女去。”
她眼中充满了心疼和懊悔之色,瞧着真诚极了。
赵达瞥了眼旁边跪着的余玄锦,有些话此刻问出口似乎也不太合适了。
“罢
了,你去看看你姨母。”赵达摆手道,“朕会吩咐刑部抓紧侦破此案,给你一个交代。”
“多谢皇上恩德。”宁菀郑重地磕了三个头才起身,“臣女告退。”
待她离开,赵达才冷淡地看着余玄锦:“你是朕看着长大的,怎能做出这种糊涂事?”
今天下了朝,萧陌就将余玄锦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他禀报,并将人给他送到书房。
那些杀手倒不是胡人,而是余玄锦为了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竟是自己花钱雇了些人。
这件事赵达也已让人去查过,的确如此,觉得这个小子实在是荒唐极了。
他方才原本想要让这两个人在书房和解,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给镇国公府一个台阶下。
奈何宁家出了这样的事情,宁菀此刻只怕是没心情提这件事。
“皇上恕罪。”余玄锦一副要痛改前非的知错模样,“这件事都是草民的错,是草民对县主太过执着,想要得到她的心,才会一时糊涂。”
“得到她的心要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赵达拍桌子,“你是土匪不成?何况他们的婚事是朕亲赐的,你有何不满?”
“草民对县主才是真心!”余玄锦涩声道,“请皇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