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抱着儿子进来,瞪了眼宁婵,便谄媚似的坐在宁安怀的身边。
“这永平侯府说到底也有我一半!”宁安怀开始耍混,“我大哥的就是我的,有她一个要出嫁的姑娘什么事?我回来还要经过她的同意?”
想到这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分明住的好好的,凭什么给宁菀让地方?
“对了!”宁安怀突然从床上打挺起身,险些闪着老腰,“听说宁菀还收留了个野孩子,甚至上宁家族谱,难道她当真是打算将侯府霸占下去?”
“爹,你非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吗?”宁婵无奈地道,“这里也是长姐的家,就算她将来出嫁,这里她也是可以回来的。”
“婵儿,你这是被宁菀灌了什么迷魂汤?”刘氏忍不住怒道,“谁才是你的亲人?”
“你们是我的爹娘。”宁婵的面色冷了些,“可教我做人,悉心教导我的,却是长姐,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我只希望你们能够和睦相处。”
说到底,她还是在想着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不想要父母和宁菀起什么冲突。
“怎么,你是眼瞎耳聋了?”刘氏斥责道,“你看不到她将自己的亲叔父都赶出去
,还有什么和睦可言?”
“婵小姐。”外面突然有仆人前来,“小姐突然昏倒了,还请你去看看。”
闻言,宁婵就知道,自己父母的惩罚要来了,她不忍心地闭了闭眼。
“长姐都昏过去了。”宁婵最后给他们忠告,“侯府是长姐的父亲的,并不是爹你的,所以你们还是尽快离开,不然待会儿可轻易走不得了!”
说完,宁婵便转身离开了二房的院子。
“她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宁安怀有些不解地问,“这丫头反了不成?”
“定然是被宁菀教坏了。”刘氏信心十足地道,“宁菀没了别的法子,就学旁人昏倒,以为我们会被她吓住,就此离开?笑话!”
听她这么说,宁安怀立刻觉得安心了些,继续翘着腿,躺在床上美美地闭上眼睛。
宁婵离开之后,吩咐仆人尽快让宁安怀他们走,她不想看到他们与宁菀起冲突。
一边是父母,一边是对她有恩且给她光明前途的长姐,她实在是不知该帮谁。
她径直进了汐月阁,跪下道:“长姐,我爹娘不知轻重,让长姐难做,还请你别跟他们一般计较让他们离开就是。”
宁菀
自然没有昏倒,而是在床榻边坐着,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御医就在宁菀的身边站着,因为是晋贵妃派来的,自然是知道事情该怎么做。
“怎么,你觉得我在为难他们?”宁菀的声音颇有些冷淡,“还是你也觉得他们该回来。”
“这里是永平侯府,是永平侯的家。”宁婵的声音低沉,“虽然我爹是永平侯的弟弟,却也没有道理这么多年强占着不放,也不肯分家。”
“你错了,婵儿。”宁菀冷声道,“并不是他不肯分家,而是老夫人早就将分了的产业交给你爹,他将那些东西,以及等额房契的东西全都变卖完了,如今这里的一切,都是原本该属于我爹的,侯府的产业也都是我娘的陪嫁。”
她将实情都告诉宁婵,且看这个丫头到底会怎么选。
“长姐放心。”宁婵起身道,“我这就找我爹娘,让他们离开!”
既然道理全都站在宁菀这边,而且御医随时能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皇上或太子。
如果皇上知道,是宁安怀将宁菀气的“病倒”,只怕会重重责罚。
如今宁菀肯将事情都告诉她,就是要给她一个机会,也给她的爹
娘一个机会。
见她离开,宁菀就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