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御医一怔,人都已经凉了,他无论用什么药都没用,萧大人这分明是在为难他。
可他也不敢违抗,哆哆嗦嗦地从药箱中拿出一颗药进去喂给钱珊儿,祈祷她回光返照片刻。
岂料钱珊儿已经死透了,根本动都没动。
“钱珊儿!”宁菀又扑过去抓起钱珊儿的衣襟,“你起来,把话说完!”
钱珊儿没有反应,面色惨白,体温也在缓缓变冷,曾经那个害过她的人,此刻就这么死了。
跌跌撞撞地走出大理寺,宁菀耳旁始终回荡着钱珊儿死之前的那句话。
她的母亲一生与世无争,怎么可能会牵扯到什么皇家秘辛之中?
“菀儿,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萧陌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告诉我。”
瞧着宁菀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萧陌心里如被针扎过般细密地疼。
“萧陌,你别问了。”宁菀突然甩开他的手,“此事与你无关。”
她转身上了马车,催促车夫立刻离开。
瞧着马车离开的方向,萧陌眉头紧皱,他后悔自己没有陪着宁菀进去,没听到钱珊儿最后的话。
幸而还有钱戎富和德妃两人在,应该可以从他们口中知道这个秘密。
念及此处,
萧陌立刻吩咐手下:“务必将钱戎富活着带回来!”
钱戎富已经因为他之前的布置,皇上派了杀手去暗杀,希望还来得及。
他转身上了另一辆马车:“进宫。”
德妃被关在她的宫中,他此刻去应该就能知道这件事的原委。
刚到宫门口,就有内侍弓着身子道:“萧大人,赶巧了,奴才正要出宫去请您,皇上宣召,要您即刻到书房!”
皇上口谕,萧陌不能不从,德妃反正就在宫里跑不了,他便跟着内侍去书房。
赵达正在等着他,瞧见他进来便问:“听说你从教坊司带走了钱家庶女?”
本来准备行礼,听到皇上这么问,他便回道:“钱戎富涉嫌谋逆,他的后人自然也不能独活。”
“你呀你呀。”赵达嗔怪道,“怎么就半点不知道怜香惜玉,人都进了教坊司,还能做什么?”
萧陌低头不语,却觉得皇上今日有些奇怪,宣召他进宫,就是为了问这么个无关紧要之人?
“看来朕还是要早点让菀儿进府管着你。”赵达笑道,“到那时,看你还会不会这么不听话?”
依旧是无关紧要的话,萧陌心里有奇怪的感觉,却又不知哪里不对劲。
赵达对
他东拉西扯,说了一大堆闲话,之后他离开书房便直奔德妃的寝宫。
他还未进门,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眼睛微眯,无视门口的守卫,踹开宫门进去。
正殿房梁上,挂着个单薄的身影,随着绳子单位晃来晃去。
“娘娘!”大宫女司芮哭得像个泪人似的,“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皇上只是一时生气,有殿下在,皇上总会原谅你的!”
听到她的哭声,萧陌才回过神,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房梁上的人解下来,却不是德妃是谁?
“谁干的?”萧陌冷声询问司芮,“说!”
司芮无法停止哭泣,也没办法说出半个字,只是扑在德妃的尸体上耸动着肩膀。
在萧陌进来时,叶尘就去整个宫中搜寻,根本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之人。
在瞧见萧陌询问的目光时,他缓缓摇头。
在得到准许之后,叶尘上前,将司芮直接抓起来,回大理寺去问话。
很快,赵达便得到消息也来了,瞧见这情形,便不住地叹息。
“朕也是想要惩罚你几天,你怎么就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