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刘锦棠飞夺南三城（2）
1877年仲春，刘锦棠再召董福祥、黄万鹏、罗长祜、余虎恩、谭拔萃、席大成、陶生林、张俊等。
锦棠道：左帅有规：张曜部须待金运昌部过巴里坤再进，徐占彪部须待金部过古城再进，吾部则待金抵乌鲁木齐商酌后再行南下。然金部远道奔弛，未能速赴春融之约；南疆天气炎热甚旱，春秋收割每在春夏之交；此机可乘，时不可失，多侯一日即多耗一日之粮。左帅又曰：但能速战，则缓进未尝非策也。吾意冰融开攻，急进急战，众将军以为如何？
记名提督、汉中镇总兵谭上连道：刘帅言之有理。阿古柏色厉内荏，白彦虎徒于奔命，皆不成气候；刘帅一炮破三城，敌胆俱破；吾等金戈铁马，疾驰杀至，毕其功于一役！
众将附议。
锦棠道：达坂城、吐鲁番、托克逊毗连天山南北，左帅有言，三处得手，则破竹之势可成。吾已函告张军门、徐军门，吾大军于三月一日南下围攻天山要隘达坂城，哈密之嵩武军、巴里坤之蜀军，务必各以防所远近，酌定出师日期，嵩、蜀二军应于吾军围攻达坂城之时，即三月三日之前，会师盐池，侧击吐鲁番。
暮春时节，冰雪消融，刘锦棠率军万余，倾出乌鲁木齐，二日时间，进抵柴窝铺。
锦棠道：两日疾驰，行不足百里，何其慢矣！达坂城依托天山峡谷而建，崔嵬而峥嵘，险矣！欲破此城，非出奇不能制胜也。黄万鹏、余虎恩速率马队九营，衔枚疾进，明日清晨，扼要控城；谭上连速率步队四营，两日之内，务必赶至；其余各部，三日之内，皆至达坂城下；围城打援，各司其职。
黄万鹏、余虎恩领令，一夜疾驰，卯时天明，黄、余立马俯览，倒吸一气，达坂城前一片泽国，淤泥深及马腹。
黄万鹏曰：贼逆决开湖水阻吾，徒呼奈何！
余虎恩道：吾不能进，贼亦不能出，此乃双刃剑也！
两人言语间，雾气悠然升腾，转瞬间天地灰茫茫一片。黄、余皆喜，即令骑旅九营掠淖疾进。正午时分，雾气散尽，董、余已于城东、城南，依山结阵，断其归路。
两千清骑突如其来，达坂城守将伊徳尔胡里如坠深渊，惊悸道：黄、余妖军虎视鹰瞵，达坂城岌岌可危。
茴目余小虎道：吾已与妖接战百余次，有何可惧！多遣战骑，速至吐鲁番、托克逊求援；吾率一军，阵前搦战。
余小虎言罢，即领百骑，呼啸而出。余虎恩看个真切，立马横枪，排枪齐放，阵毙茴骑十余。余小虎惧，迅遁城内，闭门索关，只待援军。
4月17日，刘锦棠率中军抵达坂城下，锦棠不顾众将苦劝，匹马单枪突至城前查看，忽有炮声轰鸣，锦棠应声倒地。
众将大惊，飞驰救护，锦棠却道：吾无事情，达坂城周遭不足百丈，小矣！董福祥、黄万鹏、陶生林、席大成、谭和意、汤仁和、章洪胜、方友升、桂锡帧、崔伟、毕大才诸部围城勿阙，余虎恩、谭上连二部速至城南阻援，罗长祜速遣精壮小队，至吐鲁番、盐池方向，打探嵩、蜀二军行踪。侯名贵部速于城东筑造炮台，高过城墙；谭拔萃克虏伯炮队至，居高连射，伺机破城。
达坂城告急，托克逊、吐鲁番守将不敢怠慢，各遣千余悍军驰援。托、达二城相距不足二百里，一日时间，千余浩罕战骑飞抵达坂城城南隘口。
刘锦棠闻风而动，速令谭上连步队前锋迎击，余虎恩马队绕后突袭。浩罕人长途奔袭，立足不稳，接战即溃。溃兵蜂拥而退，势如山倒海翻，一发不可收，竟将吐鲁番茴援一并冲散。
余虎恩、谭上连马步并进，追逐数里，斩首级百余，得胜回营，锦棠甚悦，道：城贼盼援不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