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与那些伪君子、真小人厮混在一处!你真是……你真是……气死我了你!”
莫麟渊冷着一张精致的俊脸,右手紧紧捏住了那只杯子,随后砰地一声,那只杯子在他掌心成了一堆碎片,甚至有几片扎进了掌心,鲜血缓缓流淌,他竟好似感觉不到疼,仍然攥紧了拳头。
江有义心下有些不忍,但此刻正在气头上,便没有表示什么。
苦肉计是吧?本姑娘不吃这套!
莫麟渊忽然笑了,再抬眸看来时,邪肆至极:“说起来,这事还是你引起的呢!”
江有义愕然看着他,只见他右手微微一甩,掌心的陶瓷碎片飞了出去,有几片竟然擦着江有义的耳侧,呼啸而过,力道之大,牢牢深入她身后的墙壁之中。
江有义吓得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倘若他再偏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那些碎片便有可能从她的脑瓜上穿透而出!
如此一来,他掌心的鲜血流的更多,在苍白纤长的指间蜿蜒着,乍一看去,触目惊心。
“你故意的是不是?怎么,你是有多恨我想杀了我?你倒是说说,我做错了什么?我江有义从头到尾不过是为了让你过的好,让你能够远离是非安安稳稳度过这一生,这也有错?”江有义忍着怒气道。
莫麟渊忽地起身欺近她,几乎是紧紧挨着,他高出她太多,江有义迫不得已微微后仰,不服输地瞪着。
只见他几乎是咬着牙道:“你没错吗?是谁说要守护着我,却在我最失意最需要你的时候,将我扔给别人,不辞而别!是谁为了你那个道貌盎然中看不中用的师叔,不肯跟我走也罢了,甚至将我的胳膊咬伤,即便明知危险也要去见他。你知不知道我是冒了多大的风险将你带出去?江有义,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你哪里对得起我?”
江有义一时语塞,想当初在口谷镇将他丢下,一来觉得妍儿对他是真心的,肯定会好好照顾他;二来自己必须去净琉山,去做羽道灵那条任务线,带着他也不太方便。
她缓和了语气道:“我让妍儿带走你,是觉得那时她比我更适合照顾你,我灵力低微,且有要事在身,不过是迫不得已,你何须这么生气呢?”
莫麟渊死死盯着她,眼里有血色流光一闪而过。江有义忍不住退后一步,问道:“我们分开后,你和妍儿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何……为何成了那些人的主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现在讲苦衷还有什么用?一切都晚了!我已经成了你最讨厌异类。我是魔,你知道吗江有义,我是魔啊!”他大笑着,眼里却殊无笑意,冰冷的表象下,仿佛蕴藏着一场巨大风暴,“我躲了这个身份那么多年,却终究还是成了魔!”
江有义一时竟被他吓到后退,莫麟渊一把将她的小臂拉住,扯到自己身前,笑着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谁怕了?我有什么好怕的。”江有义仰面,状似镇定道。
“那你还会离开我吗?还想走吗?”莫麟渊说着,伸手抚上江有义的耳侧,轻轻捏着耳廓,来回摩挲。
这动作暧昧至极,江有义忽感一阵麻痒又酸痛的感觉从那处传来,她略感不适,偏过头去。莫麟渊手中落空,轻笑一声放开了她。
江有义捂着自己发烫的耳朵,怒瞪着道:“就算是魔,也不可做出这等调戏良家女子的放浪行为!你这习惯得改改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廓,竟一片濡湿。伸手一瞧,好家伙,一手的血!
难怪方才又疼又痒,看来那茶杯的陶瓷片还是刮到了她,只不过伤口太小一开始没感觉出来,直到莫麟渊拿手指捻到伤口处。
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啊?江有义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一脸不解。
“哦,我的血不小心流进你的伤口了,真是抱歉!”莫麟渊扯了扯嘴角,笑道,“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才有鬼!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