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事情怪就怪在这里,我们将他们安葬时,竟然发现他们身上其他地方一点伤痕都没有,而且如果是被人绑着去或是什么,怎么可能连一点淤痕都找不到呢……”
“心口处伤口如何?可否看出是什么利器所伤?”明真又问。
孙广一个壮硕青年,此刻却是受惊的模样道:“伤口不齐,不像是利器所伤,倒像是……倒像是……”
说到最后连尾音都有些颤抖,此时村长苍老的声音在一旁接着说道:“他们的伤口,很像是被人用手插进心脏,直接掏了出来……”
听到这里,江有义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发凉,她搓了搓胳膊继续听着。
村长叹了口气,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跳动的烛光,继续道:“老朽当时查看过,其实除了左胸口肋骨断裂丢了心脏外,他们的双手全都沾满了鲜血,甚至指甲外翻。老朽当时没说,不过此刻当着诸位圣僧的面,老朽不敢欺瞒,其实,他们看起来应该是自己将心脏挖出而死。”
“什么?”孙广惊得站了起来,“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
戒痴道:“如此说来,倒真的不像是人为。这样的邪祟听都没听到过,真邪乎!”
那孙广忽然走到江有义身前,死死盯着她,颤声道:“你,你为何进山出山一点事都没有?一个弱质女流,怎么可能如此平安地走出那邪山。莫不是你便是那邪祟?”
这下村长、行难等人都站起了身,怀疑的目光看向江有义。
明真不着痕迹地挡在江有义身前,宣了句佛号说道:“诸位,小僧再说一次,这位姑娘姓江,乃是小僧的故交,却非邪祟!”
他回头对江有义微微一笑,解释道:“小僧心想,她进山无碍,一来许是那邪祟正巧不在,你们也说这样的事最近一年内发生了两三起,且是没有规律可言;二来,小僧这位朋友本就身怀灵力修为,许是那邪祟不敢动她而已。”
说罢,明真看了一眼戒痴,戒痴立时意会,有些不情愿但不得不搭腔道:“贫僧可以作证,多年前我们便与这妖……这位女施主打过几次照面,不是什么邪祟。”
闻言,村长忙打了个圆场,招呼大家坐下。
行难道:“如此,江施主便是近年来唯一从山里安全走出来的人,那么还请江施主讲讲你是否见到什么异常之处?”
江有义心道:我在山里遇见的还能有谁,不就是你们永慈寺的主持方丈嘛!只是不好跟你们说,那人到底是前方丈呢还是现任方丈,说了怕你们这些小和尚三观崩塌。
她淡定地咳嗽一声,一副弱女子受风寒的声音,幽幽道:“小女子身中奇毒,灵力溃散,不得已便就近进山想看看是否有可用的药材,后来便下山了,这期间确实没见什么奇怪的人和事。”
明真一脸担忧神色,二话不说便执起她的右手搭在脉搏上,戒痴见状就连阻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得!这次是小师叔自己主动搭上去的,他还是先闭嘴吧,否则说出去变成小师叔轻薄妖女了,那可怎么是好哦。
江有义见大家的目光纷纷看向她和明真,心下替明真着想,便若无其事道:“我知你手段高明,可我这毒十分罕见,也不致命,不必再看了。”
说罢便要抽回手,却没抽得回去。
她讶异地看着明真,但见他双眉微蹙,面色凝重,似乎她这毒十分棘手。
片刻后他才放开道:“此毒确实罕见,应是有人特意调制,不为伤人性命,只为活捉。”随后他目光凝视着江有义继续道,“别怕,我定会想法子治好你!”
戒痴见状,在旁边直咳嗽,意图打扰这怪异的氛围。
明真正色道:“村长,除邪祟这事,便交给小僧等人,明日我们便进山,寻找邪祟踪迹。”
就这样,江有义与明真等人便在这小山村住下,村长自然看出这一行人以明真为尊,便极力邀请他们住在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