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的嗓音透着少有的疲惫,凤清欢能感觉到他身心俱疲。
原本还想和男人商量几件圣物的事情,可眼下御书房凝重的气氛,让凤清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眸光再度恢复到以往的淡若清风。
“那我回屋等阿北,你受了内伤,也别太辛劳。”
凤清欢从御书房出去,只见夜影面露愧色,压低了嗓音:“都怪末将失职,昨夜调派了人手守卫祥云宫,没想到那个状师就出了事。”
刚才见风清欢急急端着药进去,他也一时间忘了禀明此事,这会儿见凤清欢神色低落,看样子应该是已经全都知道了。
“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不是将他身上的锐器腰间全都清理干净了吗?”
凤清欢也并非没有防备,关押那状师时还特意交待过注意事项,她实是想不明白那状师还能如何自尽?
问到这儿,夜影同样眸泛疑光。
他摇了摇头:“服的毒药!可是末将清楚记得,有按着大妃的吩咐,将他随身物品都细
细搜查过,并未搜到过毒药。”
可不知怎的,人就是服毒自尽了!
凤清欢的内心有一团无名的火,这件事情明显就透着玄机,是有人要杀人灭口,还故意栽脏陷害她。
夜影能清楚感受到她的怒意,压低嗓音小心翼翼:“大妃息怒,这件案子就交给王上来解决吧,王上绝不会让大妃受委屈的。”
凤清欢嘴角抽了抽,若是能将凶手绳之以法,她倒是不在乎受这点委屈。
只是,刚才在御书房里,她从夜北冥的玄外之音不难听出,男人对云隐寺投毒一案,似乎并没有打算将沐碧心当作凶手处置。
凤清欢心里憋着一口气,拂袖离去。
夜凉入水,寝宫里点亮着烛火,行云流水般的琴音飘漾在上空,丝丝入耳。
凤清欢一身白衣胜雪,皎洁的月光从窗口倾泻而入,耀得三千青丝一片光亮,指尖在琴弦上轻轻抚动之间,纱袖轻柔摆动,每一道弧度都优雅柔美,流露着超凡脱俗的仙气。
门外的长廊上,有脚步声传来。
凤清欢落在弦线上的手指微微一滞,紧接着寝宫的木门便被人推开。
紫金色的云靴划破门廊,夜北冥高大欣长的身影走进屋来。
“怎么不弹了?”
闻言,凤清欢唇畔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指尖再次勾弹起琴弦,音色扬起。
今夜她并不能确定阿北会不会回寝宫歇息,所以她特意搬出了古琴,弹了那曲金凤玉露,正是当初夜北冥教她的笛曲,他赠予她的定情信物。
果然,这支定情曲还是有用的。
凤清欢一曲未落,男人便出现在了寝宫里。
这曲金凤玉露,由玉笛变成古琴弹奏,旋律似乎更加动人,余韵绕梁,缕缕生情。
夜北冥就在女人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单手托腮,似乎沉醉在这琴音里。
直至琴音落下,凤清欢站在了男人身后,他才回过神来。
“阿北看起来很累,不如我帮你捏捏肩!”
凤清欢一边说,小手已经落上了男人的肩头,体贴的为他揉捏解乏。
许是因为她精通医理,熟谙穴位所在,手指捏落的每一下,都让男人感觉极是舒服。
“关于那个状师的死,本王已经让人把案子了结了。”
夜北冥闭着眼,似是享受着女人手指揉捏的放松,又似是故作漫不经心的说出了这句话。
凤清欢指尖的动作顿了下,几乎脱口而出:“
可他是云隐寺投毒案的重要人证……”
似是感受到了她情绪的激动,夜北冥缓缓睁眼回头,眼神出奇的冷静:“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挂念着云隐寺的投毒案?”
凤清欢松了手,略带负气的正视男人的眼神。
“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