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欢面色紧绷,眼神散发着凛然正气的光彩,精致迷人的五官让男人凝神窒息。
夜北冥沉默了好一会儿,醇厚磁性的嗓音才再度扬起——
“倘若你说的那样东西,是约南宫澈今夜在御花园幽会的书信呢?这也不算见不得人的光彩事吗?”
他嗓音幽幽,银面下的瞳色更似鬼魅幽灵,散发着腥红暗光,慑人心魂。
凤清欢着实又是一愣。
书信?
她何时让青玉传过书信给南宫澈?
“我听不懂阿北在说什么?青玉人呢?我要见她……”
凤清欢秀眉紧蹙,她担心青玉因自己受到牵累。
夜北冥沉着冷静,低沉道:“也好!本王就让你们主仆见上一面,倒要看看你们主仆如何当着本王的面串供,将此事圆过去。”
凤清欢薄唇紧抿,她知道男人心里已是认定了此事。
此刻她再多说也是无益,等见了青玉以后,就清楚那书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昏暗潮湿的地下室,四四方方。
正中央的木柱上,青玉四肢被铁链桎梏,铁镣悉悉索索的声音,夹杂着女子呜咽的抽泣声,在昏暗的环境里凄凄慽慽,让人头皮发麻。
凤清欢水眸倏然暗下,寒芒乍现,如遭雷霆贯穿过身体。
“青玉——”
“大妃——”
凤清欢疾步直奔到木柱前,盈弱的光线下,能看见青玉身上有被鞭打过的血痕。
青玉身侧手执皮鞭的人,正是夜影。
夜影薄唇紧抿,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王上命他对青玉刑鞭法,他也不能抗命。
感受到凤清欢水眸射来的寒芒,夜影惭愧的微垂下头,既是心虚,又有自责,不敢与大妃眸光相对。
凤清欢猛然回眸,水眸透着愤怒,对视上身后那张冰冷的银色面具:“你居然对我的丫鬟用刑?”
夜北冥神
色冰冷,不以为然:“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她是大妃的贴身婢女,做错了事情也一样得受罚。”
凤清欢只觉得心口紧得难受,十指冰凉。
她深吸一口气:“青玉何罪之有?倘若王上真要定她的罪,那罪魁祸首也是本妃,让青玉捎东西给东临皇,全都是本妃授意的。”
夜北冥的眼神,如洪水猛兽般犀利,直勾勾盯着她:“你们东临国的女人,水性杨花、红杏出墙也这般理直气壮的吗?”
凤清欢额间青丝间,水眸充斥着煞血的怒色:“既然王上口口声声认定我与南宫澈之间有私情,无论我再多说什么,都是徒劳。不过……抓贼抓脏,捉奸在床,王上口说无凭,若是拿不出证据,你就必须得为今日的鲁莽行为负起责任!”
她的眼神,如同带毒的罂粟花,明知有毒,却还是让人忍不住沦陷其中。
男人的鹰眸再次瞥了眼凤清欢,如宝剑出鞘,锋锐无比。
夜北冥再次沉默后,幽冷的嗓音徐徐飘来:“好一个口说无凭,看来本王不拿出铁证,你们主仆二人是不会松口的。”
只见他轻轻一抬手,便有宫人上前,小心翼翼呈上一封书信。
“本王若非亲眼所见,恐怕真会被爱妃的片面之词骗过去,你嫁给本王的真实目的,竟然是为了帮你的情郎将来一统天下……”
夜北冥的声音越来越冷,闪烁着寒光的暗境,直让人灵魂俱颤。
男人手中的纸片飞来,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凤清欢的眼前。
她眸光凛紧,抬手抓住那页纸张,清晰的字迹落入眸底。
字里行间,全都是对南宫澈的思念与爱慕,着词肉麻之极。
凤清欢皱了皱眉头:“这不是我写的。”
不过,字迹却是与她的一模一样。
夜北冥嗤之以鼻的冷哼声传
来:“本王认得出,这就是你的字迹,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