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燕子聿对望一眼,心中都暗自骂了
夜北冥几百句。
他不搞阴谋,玩阳谋,摆明了,摊开来告诉他们,他就是要杀平王,并且不管他们配不配合,都蹚了浑水。
萧雨瑟杏眸微敛掩去眼底一闪而逝的异色,唇角勾勒着梨花般清雅的浅意。
“冥王……打算何时动手?”
“随缘。”夜北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起身要走。
高大背影玉树临风,孤寂撩人。他侧身回望,淡淡的邪魅笑谑,直盯得凤清欢心口一缩,呼吸也莫名窒停。
“本王送萧姑娘的大礼,似是不够合你的心意。这次,就当是补偿。”
燕子聿看着夜北冥施施然离开的身影,啐了一口:“真是鸭子没吃着,惹了一身臊!”
杏眸微垂,萧雨瑟轻轻地叹了口气。
“小雨儿,你怎么了?”
锐芒逐渐暗淡,精致小脸挂满了无奈和犹豫。
“原主小时候,几次险些丧命。萧氏查了很多年,最后查到了平王身上……”
“你是说,平王曾经多次想杀死你?”燕子聿的脑子迅速飞转,很快就明白过来,“夜北冥杀平王,竟是为了讨好你?”
萧雨瑟白皙的脸颊因羞怒而染上一片酡红,冷喝一声:“子聿哥,你别胡说!他……他分明就是要拉咱们下水,才故意……这么说的!”
“好好好,我不说了。”燕子聿连忙举白旗。
他还安慰她:“反正咱们也没打算放过平王,走一步看一步,总归有办法两全其美的。”
这件事之后,夜北冥再也没有跟他们说过一句话。
队伍前进的脚步渐渐加快,很快就到达了此行的最后一个驿站。
众人入住时,天已黑,燕子聿看见一个侍卫带着五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进了平王的屋子,不屑地撇撇嘴,回屋休息了。
暧昧的叫喊声很快响起,许是因为今
天人多,又没关门窗,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王爷,您快来捉奴家啊!”
“奴家这里痒,王爷摸摸奴家吧。”
紧接着,有人开始唱起了小曲,调情小词一句比一句露骨。
和着小曲,男女有节奏的声音直钻入耳,平王和那些女子说的对话,越来越不堪入耳,即便是住在最角落里的萧雨瑟,都听得清清。
放浪形骸的男子欢乐的大吼声,简直是震耳欲聋,比起从前的几晚,有过者而不及。
萧雨瑟正在为夜北冥的计划心烦意乱,听到这些淫词艳曲,和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叫,她只想找个清静地方洗洗耳朵,然后好好看书。
推窗望去,远处有个小林子,正是安宁之处。
跃窗落地,随手捡了根棍子,使了个御剑术,飞驰而去。
高高的树杈上有个可容一人的位置,萧雨瑟舒舒服服地半躺在上面,拿出《观星录》开始研读。
“本王费了这么多天的功夫,终于把你逼出驿站!萧雨瑟,还不快交出《观星录》!”一个耳熟的男声,树下响起。
萧雨瑟低头看去,诧异地瞪大了杏眸。
这不是正在温柔乡里酣战的平王吗?
他怎么跟着自己来这里了?
顾景园送《观星录》给她时,没有外人,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眸光渐暗,敛去脸上悠然自得的惬意神情,全身戒备……
平王身旁几十名侍卫,都是他从京都带出来的身手最好的死士。看来他不是要去雪山抢神药,真正的目标是她手中的《观星录》。
萧雨瑟冷静地将书收入怀中,漠然垂眸,清冷出声。
“原来你夜夜笙歌,只是假象,为的是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