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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欢张着口,用力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夜北冥的目光却落在她白皙脖颈上的淤痛,是他刚才用力掐出的印迹。
他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心口竟然有点痛,不由自主又探出了手,想要摸一摸……
凤清欢眼底闪过一丝恐惧,身体下意识后移。
夜北冥悬在空中的大手僵了下,女人眼神里流露的恐惧,让他很不舒服,心口就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似的,畅快不起来。
“本王并未婚娶,何来的大妃?”
凤清欢水眸流转,脑子灵光一现,突然凑近他:“那我问你,今夕何年?”
夜北冥再次皱了皱眉头,这女人的身体突然靠近,淡淡的血腥之气夹杂着属于她独有的淡淡幽香,钻入他的鼻尖,瞬间让他的身体有了异样。
他努力克制着身体的陌生反应,低冷回应:“鸿元二十六年。”
凤清欢激动的一把攥握住他的手,声音有些兴奋:“也就是你登基的第二年,对吗?那年你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可现在你已经二十六了。”
她的话,得到的却是夜北冥更为冷漠的眼神,仿佛她就是个信口开河的疯女人,说出的话未能在男人
的眸底激起半分波澜。
凤清欢嘴角的笑意瞬间僵滞,她看得出男人完全没有听信她的话。
她突然指向碧绿的湖水:“你若是不信,可是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究竟还是不是十七岁的那个少年……”
就算他不信她的话,他的那张脸总不会骗人吧?
夜北冥倒是听话的垂眸望向水面,宁静无波的水面,将他的五官轮廓清晰的映照出来。
不过,男人的第一反应,却是抬手摸上脸颊,他的面具呢?
凤清欢亦是一眼识穿了他的心思,她还是头一回看见男人眼底闪过慌张失措的神色,不由微扬起唇角,笑出了声:“阿北的面具应该是从凤凰山上跌落下来的时候弄丢了?不过不打紧,回头我再给你买个更好看的。”
夜北冥却是有些脑门发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半眯的狭眸再次落到她的脸上。
“你以前见过本王的脸?本王……可有说过什么?”
如果他真的是失去了记忆,但骨子里根深蒂固的东西,也绝不会改变。
男人眸光幽暗,似试探,更似拷问。
凤清欢定了定神,现在她已经全然能够适应这个陌生的阿北了,就算他的目光再凶狠,态度再冷漠,她也绝不会退缩。
“阿北说……看过你这张脸的女人要么得死,要么就做你的女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她笑意盈盈,极其轻松自在的口吻吐出这番话。
与此同时,她也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男人细微的表情变化,将夜北冥眼底一闪而逝的惊诧尽收眼底。
夜北冥咽了咽喉咙,这女人能分毫不差的说出这番话,莫非真和他有什么关系。
男人定睛盯着眼前的凤清欢,肤若凝脂,纤柔玲珑,精致绝美的五官刚才还流露出惧色,这会儿却神采飞扬,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一挑眉,猛然逼近女人:“胆小鬼,你怎么突然不怕本王了?”
熟悉的淡淡墨竹清香钻进凤清欢的鼻底,男人精壮的身子几乎紧贴着她的身体。
这让刚刚才放松的凤清欢,心跳骤然加快,脸颊连同身体,热的几乎燃烧起来。
她身子没入水中,只探出一颗脑袋,希望冰冷的池水能够迅速帮她降温。
面上却努力佯装淡然自若:“你是我相公,我为什么要怕你?”
夜北冥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双臂壁咚在她脑后的青石上
,身体前倾,挂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