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凤清欢回到房间,走到桌边饮了一杯茶。
等她再回眸,水眸正好对视上夜北冥清冷深邃的墨瞳。
昏暗的房间里烛光微弱,却更加映衬出男人英俊挺拔的五官俊美如暖玉生烟,眸光更是如烟如雾,幽深似万年古潭。
此刻,凤清欢才注意到,男人那身黑色金丝软袍的血衣早已换下。
夜北冥换上了一件银白暗纹蛟龙锦袍,玉冠束发,美如嫡仙,就连凤清欢也不禁看得有些出了神。
世间传闻冥王脸上有丑陋胎记,面目狰狞,所以才一直戴着面具示人。
凤清欢不禁想,或是让世人看见男人如此俊美的五官,怕是无人置信。
想到这儿,她的唇角无意识间勾扬,露出清甜浅笑。
夜北冥盯着她,剑眉宛若水墨,轻轻舒展开来:“欢儿笑什么?”
这女人胆大包天,干出差点掉脑袋的蠢事儿,让他至今还心有余悸。
她倒好,心情看起来不错!
凤清欢哪里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什么,莞尔一笑,透着打趣:“阿北,你长得真好看!不过……为何偏要成日戴着面具?倘若你要是将长相公诸于众,天下第一美男就轮不到子聿哥了。”
闻言,夜北冥抽了抽嘴角:“天下第一美男?本王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头衔……”
凤清欢走到榻前,黑睫忽闪,神秘浅笑:“子聿哥这天下第一美男的头衔,是青玉给封的……”
夜北冥嗤之以鼻,只要天下第一美男这头衔,不是他的欢儿给燕子聿封的,他就全然不在乎。
却不想,凤清欢接着又幽幽补了句:“青玉那丫头眼光还直不错,这点随我……”
女人语气轻松,笑容里还透着丝丝得意。
她一边说话,褪去外褂坐在床边,接着脱鞋准备上床。
夜北冥侧眸瞥向她,眼神暗淬,也不言语,就这样静静地盯着她。
凤清欢正欲脱鞋的动作僵滞,似是察觉到了什么。
她再抬眸,对视上男人如狼似虎的视线,心里咯噔一下。
凤清欢心生疑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阿北,你盯着我看什么?”
夜北冥抿紧唇,绷着脸面无表情:“欢儿这样就上床睡觉了?”
凤清欢愣了愣,不是他硬将她从凤五房间攥回来睡觉的吗?难道还有话要说?
夜北冥清了清嗓子,微微张开双臂,理直气壮道:“为本王宽衣!”
凤清欢
水眸泛疑,男人突然之间话风变冷,看起来好生古怪。
“你自己不会脱吗?”
“本王后背有伤,不方便。”
凤清欢想想,男人后背的伤口缝合了近百余针,确实牵扯太大。
她乖乖站起身,贴近夜北冥的身体,帮他褪去玉带外袍。
夜北冥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抬脚扬起云靴,又示意女人给自己脱鞋。
凤清欢突然眯眯眼,眸光瞅向他:“我突然想起来……阿北既然后背有伤无法更衣,那刚才你身上的血袍又是怎么换的?”
她水眸忽闪,眼底划过狡黠的精芒。
夜北冥的眼神顿时软了几分,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那是……夜影侍候本王更换的。”
凤清欢半信半疑,虽然男人神色可疑,但他确实是有伤在身。
等她帮夜北冥再褪去云靴,也脱鞋上了床。
凤清欢刚上床,男人就从身后将她强搂入怀。
“别乱动!”
凤清欢忍不住轻嗔,他后背还有伤,万一缝合的伤口裂开就麻烦了。
夜北冥却充耳不闻,霸道的将女人纤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