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塞进女人手中,将她神色的异样收入眼底。
“欢儿好生照顾凤将军,我们来日方长。”
凤清欢朱唇紧抿,心中暗忖:夜北冥,你我之间何来的来日方长?你连自己的死期就快到了也浑然不知。
她缓缓走出御书房,腿脚却似灌了铅,每一步都分外艰难。
凤清欢正走到祥云殿外的长廊上要离开时,只闻另一侧有侍卫急促的对话声传来——
“快去禀告王上,东临国使臣护送九公主,已经进京了。”
“是。”
凤清欢闻声顺着望去,正好看见一名侍卫风风火火入了殿门。
九公主入京了?
凤清欢回想起来,她与九公主在宫中曾有过一面之缘,九公主还曾托她传了鸳鸯绢帕做为信物给冥王。
她心思忐忑间,不知不觉已回到了流光阁。
一连几日,凤清欢都留在流光阁照顾凤五。
夜北冥一直没有出现过,就像突然蒸发了似的。
房间里,凤清欢一边捣着药,脑子里不由自主的琢磨着,几日都未见冥王的人影,想必男人应该正陪着九公主花前月下吧?
“欢儿,欢儿……”
床榻前传来凤五的低咳声,凤清欢猛然回神,急急放下手中的药忤,疾步走到床边。
“爹,是要喝水吗?我这就给您倒……”
凤五点点头,看着魂不守舍的
女儿倒来一杯热水喂他饮下后,低沉开口——
“欢儿,你这几日魂不守舍,是有心事吗?”
凤清欢怔了怔,她有魂不守舍吗?
“女儿并无心事,爹爹好生养伤,就不要胡思乱猜了……”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婢女的通传声:“王上驾到!东临国九公主驾到——”
凤清欢水眸微惊,下一瞬便暗了下去。
看来她果真没有猜错,这几日冥王和九公主确是在一起。
她的手触碰到袖中的免死金牌,眼神一片凛然,唇角勾勒着冷魅浅意。
前几日男人情深似海的那番话,还赐她免死金牌,凤清欢回想起来,只觉自己傻的离奇,竟然差点当真了。
冥王身为一国之君,后宫可纳妃嫔无数,她这个异国人质,又算得了什么?
房门被推开,凤清欢福身行了礼。
“家父有伤在身,清欢代他老人家给冥王和九公主请安。”
她面色清冷如水,眼睛里亦没有一丝暖意,冰冷薄凉。
南宫璃月上前扶了把凤清欢,笑意盈盈:“凤大小姐快快免礼,本宫理应前几日就来看望凤将军才是,只是……有些琐事耽搁了……”
她说到后面,眉目含情的瞥了冥王一眼。
夜北冥低沉的嗓音扬起:“是本王觉得凤将军需要静养,劝九公主晚些日子再来探望。”
凤清欢抿着唇未出声,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胸腔内莫名有些燥怒。
似是看出她的脸色不太好,男人径直上前:“欢儿,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夜北冥说话的同时,伸手探向女人额头。
他担心她怀着身孕侍候在凤五榻前,熬坏了自己的身体。
凤清欢敏捷一侧身,不留痕迹的避开了男人的大手,眸光清冷从他的银面扫过。
“冥王好好陪着九公主便是,我爹这儿有我照顾不会有事。”
夜北冥鹰眸紧了紧,这小女人今天有些不太对劲儿。
男人回眸,瞥了眼南宫璃月:“九公主远道而来,想必东临皇也有交待,你若是有话要单独和凤将军谈,本王和欢儿就暂且回避!”
夜北冥说罢,一勾臂伸手,不由分说攥上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