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体。
战马不同一般的马匹,脚程有力且迅速,迎面吹来的风,跟刀子似的割着脸,但因她戴着人皮面具,并无多大的感觉。
萧雨瑟的身体,随着战马奔跑的节奏有规律的颠簸着,她的心,也随之七上八下,乱了起来。
“阿北。”她低声唤了他一句。
他在她的身后,不回头,看不见他的表情。
略等了片刻,才听到男子淡淡地应了一声:“有事?”
默默地纠结了一下,萧雨瑟还是说出了口。
“我记得你说过,看过你真容的人,要么死,要么就要嫁给你。”
夜北冥拉紧了缰绳,战马一声嘶吼,立刻停了下来。
萧雨瑟的身体,随着惯性,向前冲去。
腰间一紧,铁臂勾住她的腰身,将她稳稳地禁锢在他的怀里。
“哈哈哈!”夜北冥放声大笑。
这是自从凤清欢离开他之后,第一次如此畅快的大笑。
萧雨瑟被他笑得有点束手无措,难堪地看着他,不由地恼羞成怒。
“夜北冥,你再笑,我就走了!”作势要跳下马。
夜北冥才这止住笑,双手捧着她的小脸,低头,狠狠地亲了下来。
直到萧雨瑟快要窒息而亡,他才松开了她的小唇。
“瑟儿,你在吃醋。我很高兴,你为我吃醋。”
水眸圆睁,杏腮微鼓,少女气红了脸,故意不接他的话茬。
“这里没有饺子店,没有醋!”
“瑟儿,你是怕本王要杀了她们,还是怕本王要娶她们?”
“我……这是你的事,跟我何干!”萧雨瑟咬唇,气鼓鼓地瞪着夜北冥。
心里,却打起了小鼓……
男人看着被咬红的小嘴,不由心旌荡漾。
“别咬,我看着心疼。”说完,又是一低头,就着她刚咬过的小唇,轻轻的啃噬起来。
“呜……混蛋……”萧雨瑟含糊不清地骂他。
不是叫她自己别咬他会心疼嘛,难不成他咬了自己,就不心疼了!
一番博弈之后,萧雨瑟只得认输。
男人放开她后,魇足地盯着她红肿
的唇,心里开始遐想,在她身体各处留下属于他的印迹和气息,是怎样的勾魂。
萧雨瑟气不过被他咬了,抓起他的手,再次对着他的手腕狠狠地咬了回去。
手腕上的刺痛唤回了飘远的思绪,夜北冥甘之如饴地看着像小兽般愤怒的萧雨瑟,温柔地抚上了她的头。
“瑟儿。”
正在咬他的萧雨瑟没有松口,也不理会他。
夜北冥踢了踢马腹,战马缓慢走着。他的嗓音,随着马蹄声,低低响起。
“从前戴着面具,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只想让我的女儿看到我的长相。后来,这个想法变了。”
萧雨瑟听得一怔,不由地松了嘴,抬头看他。
“在失去你的那段时间,我经常在想,万一你忘记我的长相了怎么办?如果我们隔了几十年再见面,你是否还认得了。或者,就算你还记得我,却借口说不记得我的长相,把我当成了陌生人,我又该如何。”
“总之,我想了很多很多,最后我决定,只要能再找到你,不管你是否愿意,我都要摘去面具,每天以真面目示人。我要让你没有任何理由地,记住我!”
这话听起来很幼稚,但很深情。
萧雨瑟抿着唇,她知道,夜北冥在说她和凤清欢……
这层一直没有点破的窗户纸,似乎被戳出了一条缝,细细的,透出些许阳光,照耀在他们彼此的心间。
“瑟儿,我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男人紧紧将她拥入怀里,低声轻喃。
柔荑死死地拽着夜北冥的衣襟,少女没有回应。
心里总有一个坎过不去,就是承认自己是凤清欢,是鬼灵族后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