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俞寒洲热衷于投喂馥橙,试图偷偷把小被子妖养胖,但馥橙天天吃,也没见长一点肉。
他本来就消瘦,哪怕长得高挑,长手长脚优美笔直,可他站不起来,便少了少年肆意的气势,多了几分荏弱和忧郁,加上容貌过于妍丽,脸长得也小,旁人一瞧他,先就打消了五分审视,只剩下汹涌而至的惊艳和怜惜。
若不是俞寒洲始终藏着他,放眼天下,馥橙去哪都是座上宾。
不过,这些倾慕者是否对馥橙怀抱善意,那就有待商榷了。
当然,倾慕者再多,馥橙也看不到。
或者说,馥橙看到了,也很清楚,但他并不在意。
这具身体早年便名动天下,可落难之际,没人敢顶着太子、皇后和国舅的三重施压,对馥橙伸出援手,哪怕是老国师当年交好的世家,同样如此。
唯一做到的只有俞寒洲。
也只有俞寒洲见过了原本的馥橙,面对唾手可得的美人,依然选择转身离去,只因为那个馥橙并不是俞寒洲要找的「小被子」。
俞寒洲从始至终寻找的,在意的,只有馥橙一个人。
馥橙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对俞寒洲的独占欲,早已适应良好。
“他们看就看,你挡什么呢?”
“我又不是被看一眼就跑了。”
馥橙接过俞寒洲用来哄他的新点心,有些嗔怪地睨了男人一眼。
“还拿小孩子的点心哄我,我才不喜欢小鸭子形状的蛋糕。”
“真的不喜欢?”俞寒洲眉眼含笑。
馥橙噎了噎,直接挖了一口蛋糕塞进口中。
俞寒洲见状忙端了茶过来喂他。
“吃那么急做什么?小心噎着。”
馥橙喝了口茶将蛋糕咽下去,道:“我十八岁,不是三岁。”
“是是是。”俞寒洲忍俊不禁,“十七岁也有人喝水呛住,橙橙比他们多一岁,自然不会。”
馥橙一听就知道这男人在哄自己玩,不由瞪了俞寒洲一眼。
“你不准转移话题。”
俞寒洲眉眼舒展,问:“怎么转移了?”
“我才问你别的事情,你就带歪我思路。”馥橙道。
“那橙橙问的什么?”俞寒洲含笑。
“明知故问。我说你老挡住我,不让人看这里,我又不会跑路,你挡了做什么?”馥橙直言不讳。
他对俞寒洲的感情,自己还是很清楚的,知道不会轻易动摇。
谁知,俞寒洲比他更理直气壮。
“这有什么奇怪的?那么多人觊觎本相的橙橙,他们有什么资格?”
“所以你就不让看?”
“嗯。他们长得也不如何,有碍观瞻。”俞寒洲解释。
馥橙被逗笑了,无奈道:“你以前可不看脸的。”
为了哄他什么话都能掰扯了。
馥橙也不是一定要俞寒洲改变什么,便只勾着男人的手拉了拉,道:“我不会跑的。能走路我也不跑。”
“你只能一直照顾我了。要么抱我要么背我,自己选。”
“变淘气了?”俞寒洲反手抓住馥橙偷偷挠手心的指尖,紧紧牵着,片刻后方道,“求之不得。”
两人黏黏糊糊的实在太过亲昵,分明也没做太过出格的举动,偏生暧昧得令人脸红。
本就垂涎馥橙美貌的年轻臣子看了酸水直冒,俨然乌云罩顶。
俞寒洲一派的朝臣倒是乐得看戏,瓜子磕得飞起,恨不得让他们当场打起来。
如此,顺便将太子党的人偷偷揍一顿,也没人会发现了。
好在,当气氛逐渐往狂躁方向转变的时候,皇后与贵妃带着女眷们过来了。
北朝不禁男风,对于女子也没有太大的约束,朝中大臣的女眷只要愿意,尽可到前殿参加宴席,若有性子内敛的不愿意来,内殿也有惠妃、德妃等人坐镇照应,并不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