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经营方案,也是光禄大夫提供的吗?”
俞寒洲闻言微微颔首,道:“有一部分提案,是周蕴想的。”
“那这个人其实还挺有用。”馥橙纠结地蹙起眉。
俞寒洲一眼便看出少年在想什么,一时敛了眉,淡淡道:“周蕴确实神异,但无论是酒楼、还是造船、农具兵器等产业,如今能发展得好,皆有其他人的功劳,真要说起来,工部尚书之能,远在周蕴之上,不必再为他感到可惜。”
俞寒洲产业众多,并不是没了一个周昀情,就发展不下去了,甚至说句狂妄的,没了周昀情,还有其他更为出色的人,他们过往业绩也比光禄大夫要好得多。
馥橙闻声,瞥了一眼俞寒洲的神色,小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俞寒洲垂眼,看着少年,好一会儿才道:“本相是有些不悦,但并非对你不满,而是……”
馥橙好奇地转头。
男人却已然倾身过来,一手搂着馥橙,从后面托起了少年白皙的下巴,垂首轻轻吻了吻少年绯红的脸颊,亲昵地厮磨起来。
“……是周蕴对本相有意,本相自个儿巴巴地将人遣走,便是怕你多想,忧虑,生气,伤心。可你呢?”
馥橙被问得怔怔的。
俞寒洲惩罚地咬了一口少年白嫩的耳垂,见馥橙瑟缩着脖颈,面上依旧糜丽而懵懂,像是不明所以,一时叹息道:
“你想想自己又做了什么?”
“我……我没……”馥橙下意识想要反驳,可话未出口,就又被重重吻了耳朵,顿时也不敢乱说话,老实反思起来。
俞寒洲却似乎并不是要他一个答案,只顺着继续道:“你只知道考虑周蕴的价值,觉得本相舍了一个培养多年的下属,很是可惜。”
“……嗯。”馥橙轻轻点头,迟疑又担心地看向对方。
俞寒洲似乎发现了他的胆怯,直起身过来,啄吻他的眼角,道:“这些权衡并没有错。若是工部尚书等人,也会这般为本相考虑,会说出与橙橙一样的话。”
“可你觉得,本相在你身上求的,便是这样么?”
“本相不缺忠心的下属。”
馥橙安静地听着,多少有些懂了。
他扯住了俞寒洲的袖子,轻轻拉了拉,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不这样。”
“嗯。”俞寒洲缠绵地吻他的侧脸,呢喃道,“你如今在我怀里,本相倾慕于你,那么,面对心悦我的人,该有什么态度,橙橙要记得。”
馥橙听了便有些苦恼……
他有时候对自己的身份就是会忘记,很难控制得住。
而且,需要控制才能想起来的“在乎”,显然也配不上俞寒洲,毕竟俞寒洲对他是真心实意。
馥橙头一回觉得自己挺渣的,蔫蔫地垂了头。
该吃醋的时候没吃,还疯狂夸赞情敌,难怪俞寒洲不高兴。
他觉得有些愧疚,犹豫地看了看俞寒洲,还是转过了身,迟疑地伸出手。
男人眉眼深邃,眸色沉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等他做选择。
馥橙不由紧张地抿住了唇珠,但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所以很快便试探地伸了手,搭到俞寒洲肩膀上……
纤长的手臂往上攀,藤蔓一般圈住了俞寒洲的脖颈。
与此同时,少年馨香馥郁的躯体也投入了俞寒洲的怀抱,软软地贴在男人胸膛上。
他没有说话,只闭上了眼,温顺地将头靠在俞寒洲的颈窝里。
可这对于始终一头热的俞寒洲来说,已经足够了。
有力的臂膀再次搂紧了少年,俞寒洲垂首,薄唇轻轻贴在馥橙的耳畔。
馥橙初时以为这只是个浅尝辄止、表示温情和宠爱的吻,也就没有拒绝,毕竟他已经接受了俞寒洲的存在了。
可轻柔的碰触似乎无法令对方满意,随着时间推移,那浅浅的啄.吻逐渐变得热烈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