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笑道,“可不是什么东西都配上本相的身,这血玉乃大明宝寺至宝,延年益寿,黑金乌木扇世间仅此一把,玲珑墨玉扇乃陛下亲赐,从道宗亲自求来的,不戴不行。除此之外,旁的可不够格。”
“自然,不配给本相用的,更不配给你用。”
“好吧。”馥橙没想到还有这种讲究,“那要是戴了普通的玉,会怎么样?”
俞寒洲闻言,好笑地看着馥橙,道:“傻,权贵之间,多的是互相攀比的,若戴了,旁人明面上不说什么,私底下自是要耻笑一番,说本相品味低下,草莽出身,亦或是没见过世面。”
“你可比他们厉害多了。”馥橙不同意,“当个高官连穿衣服都这么累,难为你还记得清清楚楚。”
俞寒洲便朗声笑起来。
“还是橙橙知道护着我。”
话毕,男人又收了笑,正色道:“这么多年,也就橙橙会这么说,即便是心腹,也认为在其位谋其事,这是本相应该适应的。”
“自然,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只有人心疼和高处不胜寒,到底不同。”
俞寒洲音调并不高,神色间亦是淡淡,并不如何在意的模样。
可馥橙对上男人的目光,能感觉到其中的认真。
他抓了抓腰间的玉佩,道:“那,你刚刚想跟我要什么?”
俞寒洲将那玲珑墨玉扇置于桌上,倾身来看馥橙。
“橙橙且想想?”
“唔……”馥橙苦恼地看了看自己,实在想不出能给什么,好半天才道,“我连衣裳也是你送的。你总不会让我把人给你吧?”
俞寒洲眉间当即带出了喜意,正要开口,却听馥橙说道:
“虽然我很瘦,但也不是能坐在你手心的程度。小心骨折。”
“……”男人捏了捏眉心,看向正弯着眸子笑的馥橙,一时又气不起来了,也跟着笑,道,“那便分期,来。”
俞寒洲复又伸出手。
馥橙这下可算懂了,瞅了瞅那只手,只觉脸上又开始发热。
他瞪着俞寒洲,气急败坏道:“你怎么这么蔫坏,又欺负我。”
“你不就喜欢本相欺负你?”俞寒洲好整以暇。
馥橙被逗得满脸绯红,扭过头哼了一声,捏紧的拳头莹白如玉,随手往俞寒洲手里一塞。
不过片刻,微凉的拳头就被火热的掌心裹住,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意。
馥橙瞄了一眼,正要说话,眼角余光却突然看到了一个人影。
他一时紧张地要将手抽回来,可俞寒洲握得紧,并不松手。
馥橙着急地看过去,小声道:“有人来了,等会儿给看见,不好吧?”
古代高官应该不能光天化日之下跟别的男孩牵手吧。
虽然馥橙很想坑一把俞寒洲,但这种事关形象声誉的,还是不适合拿来玩闹。
“无妨。”俞寒洲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手。
可馥橙还从没被人这么青天白日地牵着手,一时有点紧张,见不远处身形纤瘦的青年走了过来,便垂下头,将脸埋到毛领里。
俞寒洲以为他怕生,只这会儿在外头,也不好将人抱到腿上,只得把轮椅转了过去,背对着亭外。
如此,来人便只能看见高高的翡翠镶金玉椅背,却看不见人。
馥橙也发现了这一点,当即不紧张了,只努力忽视着被抚摸的手背。
侍女将瓜果点心呈了上来,他便支使俞寒洲给自己挑葡萄。
“那个,青色的。”
“不是,最大那个。”
少年音色沙哑绵软,带着变声期的奇异腔调,听着极是缱绻缠绵,勾人极了。
周昀情不过刚刚走近凉亭,便听到了这像是撒娇的对话,当即皱了眉。
只下一瞬,熟悉的淡漠目光睥睨而来,周昀情又立刻收了神色,笑起来拱手。
“俞相好兴致,今日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