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满地找屎吃的尴尬,被系统一番脱敏疗法后,如今面对围观,她已基本淡然了。
只要我开得快,尴尬就追不上我。
唯一比较难受的是,地图显示金风细雨楼在城南邻水,战神府却在内城中心,她一路开过去,从中午开到晚上,屁股,略有些发麻。
至于为什么不用任意门直接过去,主要是因为她还需要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坐在电驴上吹风比较能拓展思路。
东京城内有宵禁,夜格外幽深,除了巡城官兵,也就只要更夫才在街上游荡,打着梆子,拖着长长的调子,一遍遍重复着那句亘古不变的话。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啊……杀人啦!”
头一声,引起了巡城禁军的警觉,三三两两组队,叫着:“怎么回事”“过去看看”
更夫又喊了一声,慌里慌张地朝巡城禁军跑过去:“是金风细雨楼!好多人,好多血!”
禁军:“……是江湖火并,快走!”“要不要上报开封府?”“上报个屁,等明早刑部来人吧!赶紧回去,把值夜的名字抹了去!”
林默蹬着车越听越不对劲儿,什么情况?金风细雨楼怎么了?难道连苏梦枕都要被灭口了么?
电驴把手拧到底,一口气飙到了九十迈,一路风驰电掣,几分钟,她就见到了一片灯火与血色。
金风细雨楼建在湖岸边,重重灯火在湖面上破碎,照亮了血色凄迷的一把刀。
红色的刀,刀身细得好似姑娘的纤腰,比解腕刀长,又比寻常的钢刀短。它被一双满是鲜血的手握住,一席白衣如张开的伞,穿梭在火光与血色之间。
那天地间的唯一一抹白慢慢染了血,苍白模糊的面容依旧沉着,没有一丝一毫的,被重重包围砍杀的恐惧。
他只有一个人,没有救兵,没有援手,而他的对手是数十个身手了得的练家子。
火把砸在他的背上,不知哪来的长鞭卷住他的脖子,狠狠一扭,他顺势飞起,白衣在空中如昙花绽放,红刀快如闪电,不仅避开了两条乌木棍的夹击,还顺势斩下一颗大好头颅。
重重围困下,他死战不退。
给林默看得热血沸腾的,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就凭这单枪匹马硬杠金风细雨楼的劲儿,林默就佩服他!
对付这样的人,苏梦枕居然不亲自出手,而是派人围攻,十分不讲江湖道义,可见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任你装得人模狗样,在我睿智的头脑下,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好汉莫怕,我来助你!
林默热血正起,一个猛子冲过去,刚好见这位用红刀的汉子被如影随形的四条乌木棍高高架起,眼看就要被一把细长利剑捅个对穿,她车速不停,屏障竖起,分开人群,狠狠地朝那方撞去!
变故来得就是这么巧。
那位大兄弟在空中一个拧身,冒着大腿骨头错位的风险,将红刀横扫,棍子退去,他翩然落地……
如果没有这飞来一车的话。
他被小电驴一车头撞飞,扑通一声怼进了湖里。
离完美落地就差二寸。
围攻的场面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般静下来,就……很玄幻,很不可思议。
林默忍住抓头发的冲动,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绷着脸冲到湖岸,伸出手将他一把薅出来,放在车后座,调转车头,飞速离开现场。
“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我是来救你的!”林默肯定道。
小电驴开出去很远,才听后座那人发出微弱的声音:“多谢……咳咳咳……”
“你还好吧?”
“咳咳咳咳……还,还好。”
秋夜里冷,林默能感觉到后座的人身上冷气逼人,身子也在微微发抖。
“我记得前面有家客栈,我们先去那里休息吧,我看你伤挺重的。”
“多谢,姑娘。”